很多。
可能她装得太成功,也可能他只喜欢她顺从的过程,懒得拆穿。
虚假的顺从,不纯粹的喜欢,久而久之,原来也会让人习惯。
东方天色熹微,在葱茏的树影外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浅水湾的别墅区依山傍海,山与水的色调都是模糊的青灰色,像老旧的胶卷镜头。
沈姒实在太困了。
昨晚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她几乎任他鱼肉,只是没办法全身心投入的感觉实在难熬,等他餍足,她只觉跑完长途马拉松,命都去了半条。
眼下她只想睡觉,完全没心情处理脚踝,更没心情思考他去了哪儿。
沈姒抱着薄毯侧身,闭了会儿眼,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她脸上一痛。
有人在捏她的脸。
沈姒意识模糊地呜咽了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水晶吊灯强烈的光线有些晃眼,她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适应着光线,那人朝她倾身。
齐晟握住她的小腿,往床边一扯。
沈姒毫无防备,整个人被他拖过去。
她的后背还贴在床面上,小腿在他手里牢牢握着,以一种微妙的状态悬空在床沿,无所依附。
她瞬间清醒了。
“我,我困了,”沈姒被他孟浪的动作吓了一跳,磕巴了两句,忽然觉得有点慌乱,挣扎着爬起来,“真的困了,脚还疼,你能不能别”
齐晟将她的脚踝放在膝盖上,打开了医药箱,“别什么”
会错意了。
沈姒眨了下眼。
她低下头,慢慢地将脸埋入掌心,闷声闷气地回了句,“没什么。
”
耳边落下齐晟的一声轻笑。
从他嗓子里荡出来的音,低低的,散漫的,勾得人耳垂发麻。
“你还笑”沈姒脸上烧得厉害,没
好气地抱怨了一声,脸埋得更低,像只小鸵鸟似的缩成一团,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耳尖一阵阵发痒。
羞恼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沈姒咝地倒吸了口气,弯身抱住脚踝,没忍住尖叫,“疼疼疼疼,我的脚”
这是上药吗
这他妈是分筋错骨手吧
“哥,三哥,不劳您大驾了。
”沈姒浑身一个激灵,挣扎着要起来,“您金尊玉贵就歇着吧,哪敢劳您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就行,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