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去把窗帘拉起,看到边上立着的画架笑了一下。
“夫人画了一幅您的画像,您一定不知道吧?”
季青林眼睛这才有光:“什么?”
阿姨指指被盖起来的画架:“您自己看吧。
”
又赞叹道;“夫人真是有才,又是个大翻译家,画又画的这么好。
”
季青林楞楞的:“她是翻译家?”
阿姨吃惊,他们夫妻感情看起来很好,竟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指指书柜的一排书:“这些都是夫人的译作。
”
季青林仍站在那,看着面前软塌塌的沙发和毛绒绒的地毯。
好像上一次在书房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放着沙发不坐,坐在这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腿,圈圈画画的。
认真到根本没听到他的开门声,原来她是翻译家。
“她平时都干嘛?”他艰难出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阿姨打开话匣子:“夫人性格好,和我们也说说笑笑的。
”说起来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夫人还给我画了一幅像送给我,我挂在屋里呢。
”
指指沙发,“我就坐在那,夫人坐在毯子上给我画的。
”
“她累了就喝喝茶吃吃点心,夫人是小孩口味,最爱吃奶味的东西,放多少奶她都不觉得腻。
”
“有时候杨家二小姐和孙小姐会来看她,但多数时候都是夫人一个人。
”
阿姨有些替杨惠卿委屈,悄悄地瞪季青林一眼:“夫人那么好一个人,那么年轻,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整天待在屋里,您也不带她出去转转。
夫人去赵家宴会那天可开心了,说终于能出去玩。
”
是吗?别人参加到厌烦了的宴会,对她来说却是难得的“玩乐”。
季青林心头酸涩,他这个丈夫实在是太差劲了。
她出门连车子都要除尘消毒,又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他嫌麻烦,根本就没有过带她出去玩的心。
只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