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比划他自己,“成就,学术,还有见识,虽然现在老了,但是我们不提年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就算不说学术吧,凭相貌,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
”
我不屑地看他显摆,随意地点头。
“你呢,对吧。
”他用这么廖廖四个字侮辱人。
我生气道:“我怎么了!我虽然不聪明!但我踏实能干,当时我们领导都夸我的,又勤快又稳当,要不是结婚!我现在高低是个领班。
”
他欲言又止。
我接着说:“而且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啊!我做好我自己应该做的事就行!我当艾继富的闺女,我孝顺本分,我给你做老婆,也没得说吧!”
他想说话。
我接着堵他:“要是整天和别人比的话,天天不得气死了,你再厉害你怎么不和超人比啊。
”
他竖起眉毛生气道:“因为超人不存在!”
我继续气他:“那钢铁侠呢?”
“钢铁侠也不存在!”
“那莱奥纳多迪卡普里奥呢?他总存在了吧。
”
他震惊道:“你是怎么记住这么长的名字的!”
“因为他帅啊,”我捧脸,“谁年轻的时候不帅气啊,你怎么不拿你年轻时候的模样和他年轻时候的模样比啊。
”
他此刻看上去很需要速效救心丸。
我置之不理,继续看电视。
如果说世界上第一恐怖的话是“我出去住两天”,那么第二恐怖的话是,“老家去个亲戚”。
“你六爷家的碎爸,去北京送孩子上学,你接待接待。
”我父亲嘹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达,额又不是开招待所咧。
”我很无奈。
“小时候你碎爸待你可好咧,你喝小米儿,就是他给咧,他滴儿,你们还是同学腻,人家考上研究生咧。
”
我父亲上嘴唇碰下嘴唇简简单单一句话,我就要为难地求人。
“我们老家要来几个亲戚。
”我敲开书房的门不好意思地说。
“来,过来。
”他朝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