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村民拍着巴掌终于?想起来了,“哎呀,这不是琳琳妈吗?她瘦得脱相了!”
众人一听?是琳琳妈,也纷纷想起来,“对对对!是琳琳妈。
”
琳琳阿爷挤开人群眯眼看着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女人。
两人眼神不好使,又因为?穷,不舍得买老花镜,所以看了半天依旧看不清,只?得问琳琳,“是你妈吗?是她吗?她怎么会在正魁家呢?”
这是个好问题,琳琳只?觉得周围全是嗡嗡声,明明不大,却吵得她脑壳疼,她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消瘦的女人,十年前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个温柔爱笑的面庞与眼前这人重叠,眼神不像、侧颜不像、长得不像……但是警察扭头指过来,她顺着他指的方向侧眸看过来时,两人目光相接,琳琳突然泪如泉涌。
她是妈妈!她怎么会瘦成这样?她没有离开家。
女人踉踉跄跄挤开警察走过来,明明没什么力气,却三两步就冲到?包围圈外,握住琳琳的手,带着几分?不确定打量,“你……你都这么大了啊?”
她常年关在地窖,不见阳光,皮肤长着红红的斑点,似乎是湿疹,瞧上一眼就起鸡皮疙瘩,但是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琳琳擦了擦眼泪,“妈!妈!你没跑?!”
“真?的是琳琳妈!”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其他人终于?确定这人就是琳琳妈。
大家打量琳琳妈身上的穿着,再看看正魁被警员们扣住,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哎呀,这个衰仔太缺德了!”
这算是文雅点的骂法,其他村民就没有这个好脾气了,脏话不要钱似地往外蹦。
十年前琳琳爸出?事,琳琳妈领了他的事故金,大家都以为?她抛弃女儿跑了。
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就在红坪村,而?且离琳琳家只?隔着三户!
愤怒的村民们冲破包围圈,揪住正魁的衣领,有的赤手空拳捶打他的胳膊;有的拿棍子敲他脑壳;有的个子不够高够不着,手臂不够长,脱下?身上的外套抽打他的背;有的站在外围挤不进去,看到?琳琳背篓里有菜,捞起一把就朝正魁头顶扔去,边扔边骂,“甘多人死唔见你去死!”、“你个死人白痴仔”、“你系米傻Hi啊,叼你只?狗,打Hi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