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道:“……各郡产量不一,匀下来两万三千石有余,这还不算暂未清算收成的陇西之地。
”
薛玉霄心中大定,问:“太原如何?”
崔繁拱手,出言道:“午时加盖凤阁、司徒印,已发太原,调兵屯粮。
”
薛玉霄点头,说:“这消息倒不必瞒着,将太原百姓接引到南部,避开要冲之地。
”
崔繁道:“是。
”
“三司之印,如今大司马乃是空闲悬位,王司徒已故,我母薛司空也有致仕之意,我有心让王大人权凤阁事,领尚书令之职。
不知?大人肯否?”薛玉霄转头轻问。
王婕面露茫然,好半晌才?道:“臣实平庸,不敢……”
薛玉霄摇首,说:“大人在丞相身边处理事务多年,早有辅政之功。
母亲一心致仕云游,我不能阻拦,三司空闲,竟无所?托。
念在我与王郎有义姐弟之缘,大人万勿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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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婕迟疑良久,这才?躬身从命。
薛玉霄其?实并不需要一个极为精明?的丞相,她只需要一个威望、出身,都足够平稳过渡的老?臣辅政。
她实际上的宰辅人选乃是张叶君,但张叶君出身寒门,性格刚直,还需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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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是属意她为相,将犯士族众怒,所?以还需缓和着一步步来。
“多谢王大人。
”薛玉霄极诚恳道,“待司空隐退闲游,民政百官,便托付于?你?。
”
王婕立即道:“陛下折煞老?臣了。
为社稷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薛玉霄点了点头,又跟两人聊了一会儿。
天际渐暗,居然真的有夜雨响起。
随着雨声淅沥,薛玉霄命宫侍给王婕、崔繁备好车驾。
两人即将告辞时,一个侍奴从帘外?道:“陛下,凤君的药熬好了。
”
是安胎药。
之前裴饮雪害喜吐了,这会儿还要再吃。
侍奴说完,旁边就有宫侍拉他下去,责怪他没有见到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