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了吧?”
薛玉霄道?:“裴郎知我。
如今局面已稳,这孩子有的?正是时候。
除了你的?身体让我略有忧思之外,百官、天下,都需要后宫有所?出。
”
裴饮雪却?问:“那你呢?”
薛玉霄怔了怔。
她先?谈大局,就是情不自禁地遮掩自己失控的?喜悦和慌乱。
她习惯于维持稳定之态,以免这样的?情绪像是狂风过境一样将她的?平稳摧毁了。
薛玉霄开口欲说,再三停顿,神态与方才裴饮雪提及时几乎无?异,她缓缓呼吸,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动:“若要我抉择,我爱惜你,更过于后嗣,不是‘略有忧思’四个字可以形容比拟的?。
”
裴饮雪望着她道?:“得妻主之言,饮雪此生死而无?憾。
”
薛玉霄说:“我不能听这个字,你马上收回去。
”
裴饮雪便笑了,视线一点儿都没有移动:“好好好,我马上收回去。
天下之人凡事都要以性命立誓,以表达诚心。
爱妻素日决断天下、权掌四海,威仪广播,居然连这样的?字眼也听不得了……这是为了我。
妻主,大约你前世亏欠我良多,今生才如此偿还吧?”
薛玉霄想到看原著时,自己从来默默读书,从不发表私论?,更没有说过裴饮雪一句坏话,于是理直气壮道?:“我可没有亏欠你。
我一直觉得你人很好,从第?一日见你便如此想。
如果你觉得情深意重不能消受,我只好日后收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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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立即上钩:“何必收敛?妻主这样我很……”
话音未落,裴饮雪忽然察觉这是钓鱼的?饵食,话锋一顿。
剩下半句被薛玉霄接过:“你很喜欢,是不是?”
裴郎默默地没有出声?。
“你很喜欢。
”她下了定论?,“你很喜欢我,还喜欢我这样待你。
你喜欢听我说柔情蜜语。
”
然而凤君之德,在于贤,而非取宠于帝。
裴饮雪不答,假装并无?此事,耳根却?已然红透。
他立即将凤君的?德行捡起来,跟她说:“诸位大人等久了,妻主去见她们吧。
”
他一边说,一边却?抬指,在她手上默默写了个“是”字。
薛玉霄的?掌根被他蹭得微痒,连字形痕迹都没能立刻辨别,但她对此了然在心,只读了两个笔划就懂了,心中反而更为情切:“去偏殿等一等我,待办完了事,我陪你回去仔细问诊,让御医署的?人都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