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雨道:“大义在前,我怎敢如?此”
众人围困之中,唯有李清愁沉默不动,没有反应。
一旁的李芙蓉心中波澜涌动,掌心紧紧握着剑鞘,从齿根间吐出?几个字,低声试探:“你这是什么反应?你的好姐妹欲作反贼,你不杀她,难道你是共犯?”
李清愁瞥了一眼她的手,道:“芙蓉娘剑都拿反了,这就是你的杀心?”
李芙蓉动作一滞。
薛玉霄在军中声望太高,一时之间,众人虽然持兵上前,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冲上去与之相斗。
被护持在另一边的谢馥心中愈发沉重,她将令牌交递给谢若愚,吩咐道:“命人悄然逃窜回宫,取凤君的一缕头发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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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愚看了她一眼,立即吩咐人去办。
薛玉霄身侧虽然只有韦青燕一人,然而面对众人相围,却没有丝毫担忧这些人唯有军府的几位娘子值得交手,其余文臣属官,不过一合之敌。
李清愁在身后观战,她并不觉得有人能伤到自己。
“非我叛陛下,而是陛下先叛天?下。
”薛玉霄向前走去,众将跟着移动,锋芒之中,她态度自若,神情镇定?,摇曳的灯火映照着她的衣衫,将她映照出?一片肃杀血色。
“前线捷报连连,可再下赵郡旧地,如?此良机,陛下却传旨召回三军,逼迫桓将军归朝。
”
这也?是军府多日不满之事。
“此事有凤阁允准,丞相之印!皇命如?山,岂是你谋反之理??”谢馥道。
“丞相之印……”薛玉霄轻轻一叹,“陛下为?了逼丞相应允此事,将前线粮草更换为?草絮,迫使三军无粮而必还,却不将此事告知将领。
丞相得知,怒急攻心,病势沉重,陛下却以探望之名,行催命之实。
如?今她已故,却又成了你的护身符,真是利用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啊。
”
谢馥面色一寒,她冷漠道:“皇仓之事乃是小吏所为?,空口污蔑于朕。
别说这是污蔑,哪怕是真的又能如?何?我是皇帝,是血脉大统,众人还不拿下反贼?”
在其愤怒之下,终于有一臣属冲上前去,将剑锋刺向薛玉霄,却被韦青燕反手挡下,震开兵器。
薛玉霄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她道:“昏庸之帝,能臣当废之,请宗室择女另为?明帝,方?可继大统。
这是为?天?下所想。
再者……众人现下在这里与我对峙,不过是等待亲军到来救驾,等待十六卫发兵剿灭我的部下……你们真的觉得,我仅有四千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