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肤骨骼、躯干四肢,都被目光挟制摩挲着……裴饮雪喉结微动,闭上了眼。
“怎么不说话。
”薛玉霄顿了顿,问他,“上次崔明珠送来的东西,你会用了吗?”
那是一种保护男子贞操的用具。
裴饮雪在她?的注视下无法?轻易表态,很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等我回来吧。
”薛玉霄道,“真能避孕吗?我不信……等我回来,我们试一试。
”
裴饮雪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里衣,几乎要把薛玉霄的衣带都扯开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还是你现在就急了?”
他马上松手,从?头晕目眩中找回神智:“……总是亲我一下就把我制住了。
你这是……什么计谋?”
薛玉霄俯身下去又抵唇一吻,将他搂在怀中,抚摸脊背:“不要胡思乱想。
只因你太过在意我,这计谋才有效。
光对付对付裴郎而已……”
……
启程之日,百官相送。
陛下却没有来。
薛玉霄骑在踏雪乌骓上,长发束起,着银色轻甲,底下是一身白袍。
她?看着暗地里跟袁家小郎君眉目传情的李清愁,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随意道:“你们还要互相盯到什么时?候?你不累我都累了。
”
碍于袁芳拓在前?,小情侣不能当?面说话聊天?,只可?暗送秋波,光从?眼神里表达千言万语。
李清愁盯着袁意上车的背影,道:“我已封伯,要什么样的军功能封万户侯,向她?们汝南高?门求亲啊。
”
薛玉霄道:“唔,你若是斩下三皇女拓跋婴的首级,这万户侯当?然到手。
”
李清愁居然真的考量起来。
薛玉霄怕她?真为?了取敌首级而冲动,立刻按住李清愁的肩膀:“别急,别急。
我随口一说,你别过于激进,伤了自己。
”
“我知道。
”李清愁回,“……裴郎君呢,怎么不见?”
薛玉霄道:“没让他来。
他这个人矜持体面,对自身形象要求过甚,如果?让他亲自送别,恐怕当?场泪不能忍,怎么能让裴郎当?众落泪呢?……我与他的情意,不是要靠眼泪倾诉的。
”
李清愁听了这话,结结实实地一愣。
等到行军走出京兆五十里,才忽然回过神来,迟迟地问:“你不会是怕自己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