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时?那样。
不须一句言语,薛玉霄便取刀入怀,贴身纳入革带之内,竟然严丝合缝。
她?道:“不再摔一面镜子了?”
裴饮雪道:“青镜珍贵,岂有那么多铜镜可?摔?怕辜负了你的爱物之心。
”
薛玉霄闻言微笑?,低语道:“爱物在其次,若不能缓解你的忧虑,我怕辜负裴郎之心。
”
裴饮雪招架不住,耳根发热。
他问:“可?有归期?”
薛玉霄感叹一声:“君问归期未有期啊!”
说着握住裴饮雪的手,将他虚握着的拳掰开捋平,掌心相贴,她?修长的手指勾住裴郎的指节,盘结交汇,轻道,“我只有一件事不放心,有话要嘱托你。
”
裴饮雪道:“水上之事?”
“知我者裴郎也。
”薛玉霄顺着说了下去,“家书素来都是你提笔回复,平常是我们二人商议的。
如今我不在,若是周少兰、关海潮等人有书信问计,我在外不能回复,你自行斟酌。
”
裴饮雪知道事关重大,便问:“我深居内室,怎知朝政如何?”
薛玉霄道:“朝廷之事我一概没有瞒过你,你又曾经随我出京华、检籍土断、踏足各个州郡,要论见识和果?决,我从?来没有轻视过。
而且,我相信你。
”
裴饮雪望着她?凝视许久,情不自禁道:“你……可?叹婵娟娘分?明无情之人,却一句话就把我拖下水不能回绝了。
自然,我是不会拒绝你的,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
他应下此?事,忽然又问:“你受封将军,自有一支亲军,当?中的随行军医似乎都是族中派去的,七郎就在太平园过年?,母亲没有委托他随行吗?”
“这跟剿匪不同,他毕竟身为?崔家的七公子。
”薛玉霄说了一个两人听起来都不是很能相信的话,对着裴饮雪注视的目光沉默半晌,又解释了一句,“崔七诊金昂贵,我们还是……”
后面这个借口更离谱了。
裴饮雪轻轻挑眉,屈指抵住下颔:“怎么,有事相瞒?你们的争执过节还没有过去?”
薛玉霄叹道:“是有一些争执。
母亲虽有此?意,但我回绝了。
七郎如今是宫中医官,怎么能随我而去?”
“宫中医官也有一部分?拨出来从?军的。
”裴饮雪道,“医署里许多人都是庶族之女兼任,若能在战场上救治如你一般的将军贵女,得遇赏识,通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