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名门淑女,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失言了,金锁就?当我给你赔罪,不用你想?尽办法来还我。
”
李清愁反应过来,冲着薛玉霄眨眨眼,道:“我明?白,你们不熟。
”
薛玉霄:“……”
你还不如不明?白。
谢不疑怕裴饮雪不收,便绕出内室,将这条黄金所铸、意义非凡的长命锁放在了屏外计量药材的戥子上。
他不会看?戥称的重量标识,自然也称不出自己?的心意有多重,便只是低头把玩着小称,如同小孩子遇见新?奇玩具般,随口道:“外面?还有内侍等候,我不能在此待得太久,我先走了。
”
裴饮雪叫住他:“等等。
”
谢不疑站住,回首看?他。
“礼物太过贵重。
你这样做……”裴饮雪顿了顿,缓缓叹了口气,“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
谢不疑道:“你可以照旧对我生气,气一气狐媚惑主的二房弟弟,理之当然呀。
”
裴饮雪:“……跟你正经说几句怎么这样难?”
谢不疑逐渐收敛唇边笑意,他总是在外人、在世?人面?前,流露出一丝格外的轻佻无忌,这跟他眉心的朱砂完全是两个极端。
也因为他的行为不端,又衍生出许多风言风语、刻薄人言。
但这些?尖刻人言,反而将他更推向叛逆、推向离经叛道。
谢不疑几乎以此成为一层“生人勿近”的保护色,让那些?风.流之士避而远之,沾惹他,便如惹祸上身。
当这个尊贵又卑微,明?艳却带刺的四皇子褪下甲胄,裴饮雪才发觉他其实并没有哪里生得更勾人狐媚一些?。
他没有王郎唇间的红痣,也并无崔锦章身上那股令人向往的天真自然之态,谢不疑颓丧、慵懒、带着一点厌倦世?俗,如一朵枯败卷边的凋落红药。
他道:“金银织物,薛氏自然不缺,香囊珠串,有裴郎君在侧,我再献丑,不过自取其辱。
我虽为皇子,却身无长物,裴公子,这东西在世?人眼中?或许贵重,但比之更为贵重的,就?在内室床榻之间。
难道薛侯主伤了一根头发,你不比我更为痛心吗?这种话就?不必再说了……要是日后我把心剖出来送给她,把头发剪断送给她,在佛前把我的寿数折给她……你再惊诧不迟。
”
裴饮雪如鲠在喉。
他心中?的醋意早已消散无踪,只剩下一种极为莫名、百味陈杂的怜悯和无可奈何?。
谢不疑随意拱了拱手,笑着说:“我去替你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