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赶去一旁,又命令侍从将他挡住,随后?手忙脚乱地掸了掸衣服,装作正经模样,严阵以待。
崔锦章跟着崔氏家?仆走了过来,他还是一件朴素清淡的道袍,全然无?陪都男子的半点装饰攀比之?意。
要知道陪都盛行病弱俊美之?态,许多郎君为了博得如王郎那般的美名,都会敷粉涂朱,簪花以饰,还常常在内帷男子宴席中互相比较,遇到貌丑者,便操心对方?妻主的床榻大事在女人面?前的羞怯竟然全无?半点,只?剩下计较竞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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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章却不在意。
他的脱俗之?质,即便不用装点也十分过人。
所?谓“天然去雕饰”,大抵如此。
哪怕只?穿着一件道袍旧衣,也令人不由瞩目。
七郎行至两人面?前,看了看自家?姐姐,又望向薛玉霄,行道礼开口:“家?父不放心大姐独自出来,怕她不做正事,反而去寻.欢作乐,所?以让我前来监督她。
可是打扰三姐姐办公务了?”
薛玉霄道:“无?妨。
七郎请坐。
”
崔锦章看了看崔明珠身侧的地面?,他嗅觉极灵敏,一下子就闻到还未散去的熏香草木檀香皆是男子所?用之?香,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大姐没?做什?么?好事。
他虽无?洁癖,但也默默地躲避开,坐到薛玉霄左手边。
崔明珠知道他大约闻得出,也不好意思叫他,假作积极地凑过来跟薛玉霄商议,实?际问得张冠李戴,驴唇不对马嘴。
崔七看过去几眼?,不由得略略靠近。
他身上?乃是中药的微苦微涩之?气,不曾特意熏香,气息极淡。
他低声道:“所?留的隐户名额虽少,但却将那些家?中困苦有?疾、孩子尚小的人家?留下了……这样已经很是周到。
”
薛玉霄道:“你似乎比明珠娘可靠。
”
崔七面?露笑意,旁边的崔明珠叫道:“诶诶,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玉霄提笔批示,将其中转成黄籍、成为正式户籍的几百隐户分了出来,回道:“我与陛下禀过,迁至侨州的这些人免去徭役,税赋也不会太多,这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七郎帮忙。
”
崔七道:“你说。
”
“这些人拖家?带口,依旨意迁居,路上?必然辛苦。
请崔氏派家?兵护送,准备饮食,让这些北人隐户能安全抵达新居,减少途中伤亡,我代她们谢你。
”
崔锦章毫不犹豫:“这是应该的。
不过你的留京名额之?中,缺少崔氏心腹,我稍做更改,就说已经‘通融’过了。
那些在族中有?身份地位的家?仆得以留京,也不会怨恨你。
”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