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薛园,薛玉霄翻身下马,半抱着把裴郎接下来。
裴饮雪的脸皮都在之前?用尽了,现在被她碰一下都觉得浑身发?烫,隔着披风衣物不敢乱动。
两人进入主院,薛玉霄解下佩甲,抽出战袍的腰带,突然想起什么?,贴身取出一个干净的手帕,犹豫道:“铜镜虽然带回来了,但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解开手帕,里面放着半面铜镜的碎片。
裴饮雪看着碎片怔了一下,心道,你都回来了,我还在乎镜子?做什么??但他表面却未如此说,而是伸手抚摸碎片,叹道:“还好是它碎了,要是你受什么?伤,我真要大?哭一场。
”
薛玉霄道:“你心性坚忍,并不软弱,真的会哭吗?”
裴饮雪看着她道:“我见你归来时,已是忍了又忍,才?没?落下泪来,你反而说这么?无情的话。
”
薛玉霄忍不住凑过去:“哪里要哭了,我看看?”
裴饮雪低头为她解开衣衫,不给她看:“此次捷报频传,你今朝归来,一定已经摆平了地方贼匪事,可?以□□得赏,再度升迁了。
”
薛玉霄却道:“我宁愿谢馥别胡乱给我升迁,朝廷里明升暗降的法子?多着呢,她只要赏我一些金银田产,让我能推行农具、让佃户们精耕细作?就够了。
”
裴饮雪脱下她身上的朱衣,手伸进里衣边缘,仔细地解开衣带:“她这样有违道义,皇室也是士族的一部分。
士族最讲究磊落高洁,她至少表面上不会为难你的。
”
这衣带系得很紧,有些难解,他的手指贴着薛玉霄的腰,掌心缓缓贴上去。
薛玉霄并未察觉:“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托付你每月前?往大?菩提寺,跟四殿下询问长兄的消息,可?有结果?”
裴饮雪看了她一眼,说:“四殿下心思难测,谨慎多疑,他说只有你去,他才?会如实相告。
”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