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裴饮雪的手臂,上下扫视一周:“天寒夜冷,你为什么?……”
裴饮雪与她对视几息,一言不发?,忽然抱住了她。
薛玉霄话语一顿,她的脑子?瞬间宕机,本来想说的话都给忘了,只感觉迎面扑来一个非常柔软、散发?着冰冷寒香的怀抱,他的手绕过来,手臂贴着她腰上的甲胄,环抱住薛玉霄瘦削的腰身。
裴饮雪的下颔抵在她肩上,长发?就这么?松散地滑落下来几缕,陷落在薛玉霄赤色的战袍上。
她有一刹那连呼吸都停住了,感觉到非常熟悉的柔软气息洒落在耳畔,潮湿微凉,如同雪花消融。
“……见你平安无恙。
”他轻声道,“不胜欣喜。
”
薛玉霄怔愣半晌,咽了一下唾沫,忽而将目光别向远处,心绪混乱,有些应对不及:“……你倒是吓了我一跳。
”
她将身上的玄色披风解下来,笼罩在裴饮雪的肩头。
虽然他已经增添衣服,但等了太?久,衣衫都已经冻透了。
反而薛玉霄的披风还带着她的身体余温,暂且留住一丝暖意。
裴饮雪抗拒:“我不冷的,你穿好……”
“别动。
”薛玉霄蹙起眉,带着一丝罕见的强硬态度,“我让你在家等我回来,怎么?跑到这里,已经不是夏天了,不怕被冻坏了吗?”
裴饮雪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神如春冰微融,有一种极为隐秘的喜悦和缱绻,他没?有反驳,低声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
薛玉霄又是一愣,她立即发?觉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话语中隐约有些火气,便?马上调整心绪,放缓语调:“……我没?有怪你,我只是……”
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为好,便?干脆掠过这个话题,抓着他的手搓了搓。
裴饮雪的手指被她揉红了一片,她的掌心将指节来回揉搓,恢复温度。
薛玉霄抓着他的手握紧,指间练武拉弓磨出来的薄茧覆盖在裴郎的指节上。
她已非当日的纨绔女郎,这双手能提笔写字、安定天下,亦能上马拉弓,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