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然而过了一会儿,裴饮雪却主动凑过来,轻轻地道:“还是冷。
”
“还冷吗?”雨声之下,薛玉霄的声音有点?不清晰,“那我还是叫人拿”
声音未尽,身侧一贯矜持退避的人忽然伸出?手,慢慢地绕过薛玉霄的腰。
他?贴了过来,用一种很亲密、却又很小心?的姿态依偎着她。
薛玉霄只要张开手臂,就能把他?抱进怀里……满满地、用力地抱进怀里。
薛玉霄有点?愣住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局面,浑身僵硬了一瞬这么?取暖吗?这个情况是什么?情况?
“裴饮雪……”她低声唤道,“我怎么?觉得有点?……”
裴饮雪没有反应。
薛玉霄:“……大下雨天,睡得还挺快。
”
她干脆也不胡思?乱想,慢慢放松下来,掖了掖被角,闭上眼。
长夜漫漫,雨声乱如麻。
在薛玉霄呼吸均匀地睡着后,裴饮雪又动作很轻地朝着她挪过去一点?儿。
两人之间?最后的安全距离也没有了,他?的手虚虚地环住她的腰,而薛玉霄的手也无意间?抵在他?的腰腹处,一层布料相隔,手背贴着触感微微粗粝的守身砂。
他?像是一条依偎着温暖的蛇,欲盖弥彰地环绕着她。
裴饮雪喉结滚动,跟她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可言说地烧灼起来,两人的长发在枕畔交融,青丝缠绕。
薛玉霄的呼吸很轻,睡觉也没有什么?声音,整个人静谧至极。
但哪怕如此,她的存在感还是过于强烈了,与其说是裴饮雪不敢动,不如说是挨着她的每一刻,都让人感觉到?一种胆怯与向往交织的复杂情感。
明明想要被这轮明月照在身上,而她真的贴近时,他?却又慌张得无法入眠。
裴饮雪听到?雨声渐弱,听到?雨停,听到?打更?人的锣声响起,直到?后半夜时,才终于昏昏睡去,做了一个过于荒诞的梦。
……
次日一早,薛玉霄没用裴郎叫,自己就精神充沛地醒来。
这一醒来好家伙。
她的手放在裴饮雪的后腰上,把人抱在怀里,腿压着他?的小腿,之前留的空隙不翼而飞。
薛玉霄表情一滞,心?说我也不梦游啊?平日里睡觉闭上眼在哪儿、睁开眼也在哪儿,怎么?今天还凑过去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