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来也会被其他人的利益侵蚀,是一定不能重用的。
面对上峰,她?保持着应有?的顺从。
等到出了军府的门,回到春水园,她?才部署侍从家兵,暗地里寻访此人……她?就不信,区区一个撰书人,倾兰台、吏部、与军府之力?,居然都找不到?难道她?是凭空蒸发了不成。
……
薛园。
薛玉霄手边放着四五本书,其中四本都有?一个红色的珊瑚标记。
这是珊瑚主人几年来所作的诸多名篇,从《凤凰吟》到《风.流剑梦》,每一本都曾在京兆畅销一时,也常常在众人品评故事时拿来对比。
诚然。
珊瑚主人所作之书,确实比不过王秀的《金玉名篇》、以及薛玉霄的《求芳记》,但他的结构和文辞都已是中流偏上,像这样?的水准,只要出现,不愁没有?官做。
哪怕里面不谈什?么实务,就光是给皇帝歌功颂德,也足以封一个清闲散官、食禄而生。
但他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薛玉霄抵额沉思,越看越发现其中有?蹊跷,她?抬手招了招:“裴郎你来。
”
裴饮雪在不远处的小?榻上给《求芳记》写注释,闻言也没有?放下?书卷,而是执书过来,走到薛玉霄身侧,挨着她?坐下?。
“你看过这几本书,有?没有?察觉其中的端倪?”薛玉霄问。
裴饮雪垂眸,视线一一扫过书名,不偏不倚地评价道:“中上之作。
光论故事并无什?么缺陷,只是……不知道撰作者是何许人,每一本都在暗讽士族瓜分皇室的权力?,为臣偏有?不臣之心,多出反贼乱士,招致天下?不宁……此人应当?是谢氏皇族的幕僚学者。
”
薛玉霄颔首,顺着他的话捋下?去:“这是皇帝的喉舌。
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兰台书院的人?是陛下?身边的起居舍人?或是只属于?皇帝的那一班文掾?京兆中有?这样?才学、这样?关系的人,估摸不出五指之数。
”
裴饮雪沉默片刻,道:“这其中可算上男子?”
薛玉霄一怔。
两?人视线相交。
裴饮雪目光清澄专注,姿态端正?,语调平静地提出:“这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人,连涉及朝政不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