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飞速进展,已经不必太客气。
李清愁便道:“婵娟娘真是神通广大,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对了,你知道明月主人究竟是谁么?兰台那边并没有消息,只说?是赵中丞的好?友,我想,既然是中丞的好?友,应该是位年过半百的前辈,要写注释,理应去拜会一下。
”
“明月主人啊……”薛玉霄重新定了一下位置,看向靶心?,转而?道,“你看我的飞刀……”
两人转移话题的技术可以说?是相差无几?。
李清愁一点儿也不想看她的飞刀,连忙提起:“这可是近几?年来,除了珊瑚主人外最为神秘的撰书者?。
我在街上见到了一张私人悬赏的文?书,署名便是珊瑚主人。
”
珊瑚主人是一个产出很高的撰书人,五年四部,文?辞出众,以风格大胆著称,在京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拥趸。
此人的书都会在卷首标一句“掌上珊瑚怜不得”为记。
薛玉霄终于有些兴趣了:“文?书上怎么写?”
“写得也是寻人。
”李清愁简明扼要,“看起来对这本书很有见解,说?不定目的是跟我一样的。
”
一直说?到此处,她收好?几?本书,这才转过头看向薛玉霄前方……不出所料,她该打中的标靶依旧英气勃发,在刀光剑雨里依旧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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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愁真的想叹气了。
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还没叹出去,就见到靶后四五丈的槐树树干上全是刀把寒光四射的形状,那里被削掉了一大块树皮,远远看去跟个刺猬趴上去似得。
两人望了一会儿,薛玉霄道:“……有进步吗?”
李清愁看着她没说?话。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这种欲言又止的沉默。
……
珊瑚宫。
殿内熏着很浓的香,来遮盖里面没有散去的沸酒味道。
侍奴低头往来,安静无声。
在内殿的软席上,谢不疑披着一件朱红的外衣,倚坐在翻沸的酒炉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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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冠松了,发丝有些凌乱慵懒地流泻而?出,荡在肩膀与身?前。
殿内到处都是书,都是纸和笔墨,也到处都是空了的酒杯,置物的博古架上空了一半,上面的陈设被谢不疑摔碎了很多。
众人皆知,四殿下的脾气算不上好?。
他?垂着手,把沸过头的沫子撇出去,把杯中剩下的一饮而?尽。
不远处传来一阵下跪行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