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五个小时的水,刚醒”她不由自主地侧身,不停打量对方。
围在床边的其他舍友听到进门的动静,也纷纷转过头。
董姝桐披着李钰给的外套,内搭是件绿色抹胸,墨发披肩,帅气干练。
甫一瞧见病床上虚弱的许抒恬,便停住脚步:“可以麻烦你们给我简述事情经过吗?她既然吊了五个小时的水,那是几点被发现吞药的?此前有没有接到过什么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周蔷薇拧着眉思索许久,应当是猜出了她的身份,恍然大悟的同时回答:“我们今天下午都没课,吃过饭就上床午休了,只有恬恬还在下面。
她这阵子失恋,特别憔悴,每天都难以入眠。
我们问什么,她也不肯说。
”
她声音很轻,唯恐惊醒床上的人:“我休息了半个多小时,醒来就没人了。
本以为她终于去睡了,可推开厕所门......”
听罢大致情况,董姝桐的脸色愈发冷冽。
他龚晟彬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了,许抒恬挽留无果,又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跨阶级消费,由奢入俭难,许多早前预定的衣服和首饰付不起尾款,害怕sales追债报警,加之虚荣心作祟,就欠了笔校园贷。
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欠债金额早就滚成雪球一般大了。
再想去求龚晟彬,对方却已有新目标,哪还肯搭理她。
精神与心理压力的双重折磨下,痛苦的许抒恬选择了极端方式写下遗书并吞食大量药物自杀。
倘若再晚半个小时,许抒恬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舍友们光提起这事都一阵后怕。
沉默片刻,董姝桐礼貌询问:“能否请你们暂时回避,我需要找她谈谈。
”
几个姑娘相顾无言,周蔷薇心一横:“请问,您是叫董姝桐吗?”
“是我。
”她微微颔首,“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这儿是医院,遍布监控,我逃不掉。
”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
”周蔷薇连连摆手,示意其余人去门外等候,“恬恬刚醒一阵又阖眼了,你们别谈太久,有事叫一声就行。
”
“谢谢。
”
......
许抒恬浑身轻飘飘的,分不清混沌与现实,游走于梦境边缘。
她以为自己死透了,现在上帝准备将她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