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那就他一人担责。
”
鹿微眠惊愕地看着他。
掌柜被她盯得,脸上的神秘之色慢慢消失。
他抓了抓头发,这也不至于这么震惊吧。
又不是她爹为了她签死契。
掌柜说完秘密就起身,顺便擦了个桌子,“不过大坝开春就竣工了,但是他们得等到汛期结束才能回来,防止汛期需要抢修,我也希望这事顺利。
”
“这样我弟和我儿都能尽快回家了。
”
春莺听完,伸手拉了一下鹿微眠。
鹿微眠动了动唇,没能说出话来。
他们没有在楼下坐多久,在客栈关门打烊之后就上了楼。
慕景怀离开后,春莺恢复了一如既往给慕景怀写信的习惯。
她与鹿微眠坐在房间里,看见鹿微眠还没缓过神,给她写了一张字条递过去。
上面圆圆滚滚的三个字,“会好的。
”
鹿微眠重复着,“会好的。
”
他们这些时日也知道,不止这掌柜一家有人在临安,自从水坝动工以来,这十里八乡许多人家都有人应招前去临安参与兴修,都是为了自己的家。
鹿微眠觉得她这不算什么了。
江南本就因为连续两年洪水,收成大减,难以生存。
这里十户人家,有八户的家人在那。
都跟她一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没多久,屋外的风声就更大了些。
后半夜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鹿微眠起来关窗,看着朦胧细雨拉出一层雨幕笼罩在夜空之下。
也不知道钧宜到哪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