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殿下受而儿女私情牵绊,几番与娘娘反目,实属不该。
”
封行渊闲散道,“我与她争执是私怨,与旁人无关。
”
老者并不相信,看向一旁帝台山的废墟,“私人恩怨,要把帝台城也毁了吗?”
“殿下,情爱是这世上最不堪一击的东西,您心性纯良,恐会遭这长安女子欺骗,眼下自当是正事要紧,切勿贪恋这儿女私情。
”
“殿下不知,这中原人,都是虚伪善变,礼仪规矩装腔作势,干得尽是些阴损肮脏的事情。
”
“不如我西陵人纯粹良善,才该是殿下的良配。
”
“一切等事成之后,我们自会有族中最好的姑娘,与殿下婚配。
”
封行渊略过他的话,“那你觉得,如今我的正事该是什么。
”
老者气势铿锵,“踏平长安,占领大郾,洗刷我西陵耻辱,才是殿下应该做的。
”
“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封行渊慢条斯理道,“出征北襄时,你们也是这样与我说。
所以我连年出战。
”
“第一座城池,主帅气焰嚣张,主动进犯但不出半月就落于下风。
”
“他谎称郡守叛变,杀了郡守,卷走了城中所有的金银财宝逃离。
”
“等我进城时,城中百姓全部逃去了襄陵避难。
”
“第二座城池就是襄陵。
我打过去的时候,郡守与我做了个交易。
”
“他与我约法三章,只要我同意,便可主动归降。
”
“一不伤城中百姓,二不动城中粮草,三不毁城中屋舍。
”
封行渊的行事逻辑向来直来直往,“我本也无意动百姓,他们又没有与我有过节,拿无辜弱者泄愤是无能者所为。
”
“但要说他完全归降,我并不信,只等他漏出马脚,可是他说的是真的。
”
“我们在城中休养时,有百姓见我们守约,便前来送东西。
他们告诉我,襄陵腹地有黑水矿,战乱已有二十余年,最开始是属于大月氏,北襄打进来后,就是经久不息的战事。
”
“他们说,战火连年争夺腹地矿产,输赢早就不重要,他们只想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