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人,再怎么遮掩都只是暂时,改变不了恶性本质。
他已经很克制了。
所以他问,“你害怕他,那你会怕我吗?”
“不怕。
”
封行渊继续问了一个很危险的问题,“如果你把他当成我呢?”
鹿微眠眼睫轻颤,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封行渊喉结轻滚,循循善诱,“把欺负你的坏人,想象成是我。
”
“你会不会就不怕了。
”
鹿微眠没有想过这个解决方法。
她试着将封行渊往梦境里放,想到他拉扯自己身上的银链,身体不可遏抑地抖了一下。
她不敢细想,推搡着从他怀里出来,“好,好奇怪啊。
”
“你怎么会有那般坏。
”鹿微眠看向他,触及到少年血色异瞳时,莫名心脏空悬没有着落。
“算了吧,我拿好墨块了,我先回去了。
”
她说着小步跑出了房门。
鹿微眠正好与路过的孙嬷嬷撞了个正着。
孙嬷嬷扶着她“哎呦”“哎呦”地叫着,“怎么这么急着从姑爷书房出来,他不是才进去吗?”
鹿微眠胡乱诌了个说法,“他,他这会儿要办公务了,我得出来了。
”
孙嬷嬷也没多想,了然地目送鹿微眠离开。
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姑娘姑爷这般可真好,有个词怎么说得来着?”
孙嬷嬷读书少,恰好钧宜读得也不多,但略知一二,“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
孙嬷嬷点头,“对,相敬如宾。
”
屋内封行渊轻笑一下,“相敬如宾……”可做不到。
他比她想得坏多了。
他手指摩挲着那个装着铃铛的小盒子有点遗憾。
还能更坏呢。
只是不知道还能在床上装多久温润公子。
鹿微眠回到房间里,久久没有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