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汽混合着他身上清淡的茶香遍布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她听到脚步声不由得闭紧眼睛。
紧接着就感觉到床幔被掀开,一只大手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把人转了过来。
鹿微眠一时间忘记装睡,与刚沐浴过后的少年对视。
封行渊视线扫过她闷红的脸,指尖压了下她的唇,检查一番,“这次没留印,不用涂药了。
”
鹿微眠能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我好困了。
”
她掀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封行渊也就此作罢。
鹿微眠半张脸露在外面,大概是嬷嬷那句“男人都是拿来用的”影响到了她。
感觉到他躺下来,鹿微眠犹豫很久还是小声道,“你的手能再借我一晚吗?”
封行渊看了她一会儿,把手递给她。
鹿微眠接过来,按在她小肚子上。
身后的人似是思索片刻,才出声道,“不流血了,也喜欢用我的手吗?”
他今日没有闻到血腥味。
鹿微眠突然被拆穿,窘迫地咬了咬唇,理直气壮道,“你今晚都轻薄过我了,我就用一下你的手暖身,理所应当。
”
封行渊没有拒绝。
毕竟他咬过人后,心情大好。
原来他那样的行为,在她口中是轻薄。
他从前只听过有人这般形容山野地痞的无礼行径。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虽然不是好词,但好在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说来,他还挺喜欢轻薄她的。
房内早早熄了灯,孙嬷嬷从屋外瞧见顿时喜上眉梢。
今夜休息这么早,姑娘姑爷定是看到话本,要勤奋做功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