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就说荤话。
姜晏正要回嘴,有人推开房门急急跑进来,狐裘都顾不上解,指着季桓骂:“我老远就听见你在和人说话!晏晏醒了为何不告诉我!”
来人正是沈知婴。
他从外面回来,头顶还粘着雪。
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忙着解狐裘,暖手,推开季桓将姜晏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好想你。
”
沈知婴小声说话,冻红的鼻尖在姜晏脖颈蹭来蹭去,“你再不醒,我就要去宿宅鞭宿成玉的尸了。
”
这话好像不应该拿撒娇的语气说。
姜晏默默想着,横里又有一双手臂伸出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季桓亲了亲她的耳垂,提醒沈知婴:“动作轻些,别压到晏晏的伤。
”
姜晏倒是不疼。
她嫌挤。
身前一个沈知婴,背后一个季桓,简直把人挤成了夹心饼。
“都走开!”姜晏烦得头都不晕了,“别挨着我,好热!”
想了想,又道,“你们这么闲,就去干点儿正事,我想吃东西……”
“吃什么?荷饼,酥酪,杏仁粥?”沈知婴来了精神,张口报出一串菜名,“正好,我让家里的厨子搬到阿兄这里做事了,我现在就叫他做!”
季桓冷笑:“病患能吃甜腻干硬之物么?沈小郎君又在犯蠢。
”说着,便叫叶椿的名字,对着窗户传话,“五娘需要进食,请准备清粥。
”
姜晏震惊。
她只睡了两天,为什么季桓都和闻阙的人打起交道了?
正怀疑人生呢,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
姜晏费力地扭过头,看见眉目如画的青年绕过屏风,来到她面前。
他发间垂珠,官袍未换,肩上的鹤氅染着星星点点的雪。
清冷苦寒的气息落到了姜晏脸上。
“晏晏。
”
他垂着浓墨似的眸子,冷淡的容颜浮起春日融融的笑意。
“我很想你。
”
室内沉寂一瞬,然后沈知婴发出不服输的声音:“这话我已经说过了!阿兄迟了!”
“啊,我好像没说……”季桓懒懒道,“那我也要说。
”
“说什么说,先放开我,出去出去!人太多了好烦……”
“可你明明在笑。
”
“晏晏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