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现出欢喜的神情来,凑近了问,“你醒了?听得见我说话么?现在身子感觉如何?”
姜晏迷迷糊糊缓了一会儿,抬起酸软的手,很嫌弃地推开他的脸。
“好吵,不要说话。
”
说话时嗓子很疼,仿佛沙子摩擦喉咙。
姜晏拧紧眉头,下一刻季桓便将清水喂到了嘴边。
“慢慢喝,润润嗓子,你都睡了两天啦。
”
顾忌姜晏不舒服,他尽量放轻了声音,问她伤口痒不痒,脑袋疼不疼。
姜晏恹恹地点头摇头,指使季桓端镜子掀锦被,她要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放心,哪儿哪儿都没变化。
还是天上地下最可爱的姜五娘。
”季桓开着玩笑,架不住姜晏威胁的眼神,叹口气妥协。
被子掀开,身上只穿着亵衣。
胳膊腿脚全都缠满了细麻布,剩些轻微擦伤的部位,搽着蓝绿色的药汁。
姜晏再看镜子。
镜子里的她顶着一张红肿的脸,额头和下巴同样涂得五颜六色。
姜晏:“……”
这谁!好丑!
季桓见势头不对,赶紧把被子拉上去转移话题:“唉,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么?这两天发生好多事情呢。
”
他吧啦吧啦开始讲故事。
讲闻阙去破落巷搜寻未婚妻的下落,徒手在废墟里刨出个几乎堵死的地窖,下去以后意外发现了密道入口。
直接举兵攻打并非明智之举,极有可能惊动叛军诱发险情,所幸探路的死士发现里面情形有异,正适合潜入暗袭。
考虑到密道地形复杂,占地极广,天子果断拍板劝降燕平王,要燕平王配合闻阙解决密道危机。
再说燕平王。
裴寂对天子低头,协助闻阙清理密道叛军,围剿司晨党羽。
城门外的安顺军和魏安平意思意思打了一会儿就投降,转身和奚太尉搬来的救兵前后围堵,将司晨的势力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