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段。
钱,权,色。
很长一段时间里,姜晏不堪其扰,拿自己的婚约当幌子都没用。
于氏适时救急,以郡内富户纷争转移众人视线。
姜晏诚恳答谢,常与她来往的于十七郎坦然告知:承故友璧英之情罢了。
又过几日,洛阳来了新人,姓孟,承天子诏令,任江都中丞。
姜晏怎么看怎么眼熟,后来恍然大悟,这人原是十三曹的属官。
孟中丞长得文秀,脾性却极为暴躁,动不动跟人干起来。
他瞧姜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经常冷嘲热讽,因此周围人总要劝架说和。
可私下里,孟中丞又变着法儿清除那些骚扰姜晏的家伙。
他见了姜晏就没好脸色,恶声恶气地:“这可不是因为闻相嘱托我关照你!是因为我倒霉,和你生作一家人!”
姜晏这才知道,他是孟氏族人,血缘上算是她的表哥。
讲道理,姜晏和这位表哥应当是同气连枝的关系,官场上也的确互相帮衬,办起事来顺畅许多。
论私交,两人关系极差,谁看谁都不顺眼。
大抵人与人相交得有缘分,没缘分的话,单是站在一处都难受。
姜晏从小养成了自我的性子,最最厌恶忍气吞声;而这位孟表哥呢,绝不退让吃亏,拿青梅煮茶都不肯给姜晏多让一颗。
于是两人常常打起来。
孟中丞撸袖子,姜晏这边派朱鹭。
没几个回合,孟中丞就败退,高举着梅子磨牙认输。
待姜晏得意上前,他猛地将梅子送进嘴里,哈哈大笑。
怎一个幼稚了得。
江都政务冗杂繁重,很多个夜里,姜晏对着满案卷宗痛苦抓头,试图发疯。
这时,同样吊着黑眼圈的孟中丞便兜着袖子悠哉而来,对她大开嘲讽。
累了么?很累对么?干不下去啦?干不下去就回洛阳嫁人嘛。
姜晏反唇相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