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出去?唉,咱上头那位大哥心胸真宽广啊。
”
沈如青表示看不懂这三人的关系。
贵圈太乱,他不掺和。
沈知婴翻了个白眼,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他的身份没有过明路,如果有人问起,就含糊解释为沈家人。
总归家大业大,各房子嗣甚多,突然冒出来个新的沈郎君,也没什么奇怪的。
况且扮作女子的时候,有妆容掩饰,如今改换男子容貌,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如此,沈知婴和姜晏出了沈宅,先在城里逛,甜水铺子胭脂坊,玉器店和糕点老铺。
进哪间店铺沈知婴都很有兴致,给姜晏挑选镯子布料,托着脸笑眯眯看她喝甜水。
“我以前常看那些年轻男女相伴出游,甜蜜得很。
”沈知婴说,“好容易得了机会,我也想把他们做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
于是他认认真真担当着追求者,从街头到巷尾,走到哪里都是疼人的小郎君。
姜晏囿于身份,全程戴着面纱幂篱。
所以她看到的沈知婴,始终隔着一层朦胧的白,像怀春少女的梦。
这体验还挺新奇的。
姜晏没被宿成玉这么对待过,也没和闻阙或者季桓正正经经地谈情说爱。
裴寂更是不用说,程无荣……呸。
姜晏在心里默默将程无荣踩得稀巴烂。
这狗东西,跟国师一样会藏,千万别叫她找见。
逛完了洛阳城,趁着天色还亮堂,二人乘车去近郊赏梅。
梅林果然很美,放眼望去全是如云如雾的深红嫩黄,而且林间也没有别人。
沈知婴很是骄傲:“我提前清场了!”
行吧。
姜晏还惦记着画师,沈知婴不安排。
他不愿此处有第三人,连车夫都被赶到远处。
在开得繁盛的梅树下,沈知婴勤勤恳恳扫开雪,铺布架炭盆摆点心倒酒。
他准备是真的充分,做事也真的笨拙,搞得满头大汗还烫到手指。
姜晏无法,干脆含住沈知婴烫红的食指,嗤笑道:“非要做不习惯的事。
”
沈知婴望着姜晏,忽而出了神。
他挠挠脸。
“我有可多不习惯的事呢。
”
在树下饮酒赏梅,直至暮色四合,天空点亮繁星。
姜晏抱着手炉,冻得有些想回家。
沈知婴拉住她,仔仔细细亲了好一会儿,方才松开。
“……喜欢么?”
他低声问。
姜晏不讨厌这个吻,故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