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政,表面得到诸多称赞,实则早已引起不满。
这种不满,不止在朝中,更在人间。
洛阳的情况瞧着还好,出了洛阳呢?各个郡县多的是阳奉阴违的手段。
”
闻阙没从这段话里听出冷嘲热讽的意思。
裴寂说下去:“帝王最重要的是民心。
民心若是乱了,她还能稳坐几天?”
“民心不会乱。
”闻阙摇头,“在合理的范畴内翻天覆地闹一番,也不失为一条新路。
新政自然会受到阻碍,但只要坚持施行,百姓迟早能感受到益处。
”
至于朝中的异声,正好利用起来,升迁调任,注入新血。
比如新近擢用的右相于应远,就是个很不错的人才。
处事坚决果断,严苛而不失温情,分担了闻阙很多压力。
他的就任,也安抚了相应的士族。
闻阙没有掰碎了解释这些内情。
裴寂是追逐帝位的败者,心有执念,对陵阳的治理手段抱有怀疑也正常。
“再过十几年,殿下能看到一个更好的大熹。
”闻阙语气坚定,“这不就够了么?”
“你这般说……”裴寂呵笑,“简直是在指责孤心有不甘。
可是,‘不甘’也算不得错。
”
“不甘自然不是错。
就怕因这‘不甘’入了魔,行差踏错。
”
两人不欢而散。
裴寂率先离开,闻阙在朦胧的月色里驻足半晌,目光掠过怪石嶙峋的假山。
而后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了。
姜晏耳听得外面动静消失,这才放松身体。
被箍得煎熬万分的季桓吐了口气,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捅得姜晏小腹鼓起浅浅轮廓。
“呀……别这么深……慢、慢些……”
姜晏口齿不清地叫着,将沈知婴的手指咬得湿哒哒的。
激烈的冲撞让她陷入迷蒙的晕眩,视野变得更加幽暗,云雾,潮湿的气流,挤压的体温,灼热,精水,汗滴,肉的击打,黏膜膨胀,内脏收缩
她在无尽的黑暗里坠落。
坠落,坠落,一直下坠到软绵绵黏糊糊的沼泽里,被缠住四肢,被吞没躯干,最后连头颅也被包裹。
她在甜蜜的黑暗里呼出欢愉的吐息。
气无嗣拔久嗣气靶耙
再醒来,睁眼见到的是沈知婴卧房的帐顶。
姜晏捂住额头。
玩儿的太疯了,最后竟然直接舒服到晕过去。
也可能是太累,体力消耗殆尽……
总之,先把杌子上叠放的新裙子穿上。
她很不想追忆那件皱巴巴脏兮兮的官服最后去了哪里。
穿好衣裳的同时,有人推门进来。
姜晏抬头,望见个锦衣貂裘的少年郎,发束金蝉冠,脚蹬绣银皂靴,眉眼生机勃勃,别有一番新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