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
得知此事后,姜荣昌心沉了下,随即狂喜。
作为太子的坚实拥趸,他敏锐地预感到,三皇子要麻烦了。
两日后,水衡都尉黄宸以欺君叛国之罪判决死刑。
罪名甚重,强扯理由也说得通,毕竟金乌塔坍塌之事刚好扣个有伤国运的名头。
三皇子司晨剥夺一应职权,逐出皇宫并施以幽禁之刑。
如此阵仗,无人不震惊。
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众臣猜测太子地位牢固,应能顺利登临帝位。
姜晏挑着日子去宿宅,给宿成玉送了块阴山郡的城墙砖。
出来时心情本来挺好,结果突然遇上全城戒严,街上全是被坚执锐的士兵。
她回不了家,险些被困在半路,好在遇上沈知婴。
沈知婴将姜晏拽进家宅,捂住她的嘴,低声道。
“三皇子反了。
”
222214“我做了很长的噩梦。
”
姜晏这一天情绪属实大起大落。
她进宿宅,见到形销骨立的宿成玉,递给他污迹斑斑的旧墙砖。
无需多少言语刺激,宿成玉便彻底失了魂,紧紧攥着这块破砖倚靠在石榴树下。
“姜晏。
”
冰天雪地间,他的眼角堆积着不正常的嫣红,瞳孔空洞一片,“姜晏,你何时开始恨我,何时决意报复我至此境地?”
姜晏望着宿成玉。
曾经心爱的少年郎仿佛被抽掉了脊骨,变成残破空虚的躯壳。
他佝偻着肩膀,脊背靠着粗糙的树皮,面容掩盖于枯枝败叶里。
“自长安归洛阳途中,我便彻底清醒,欲杀你而后快。
”
她本不必回答这个问题。
纵使宿成玉头脑昏聩意气皆失,也能追溯过往,推断情变时间,厘清所有怪异因由。
他该问的,理应是姜晏为何提前知晓了他的谋划。
刚及笄的少女哪里来的能力手段,堪破这多年的骗局。
可是宿成玉没有再问。
他扯着嘴角,平静地露出个不像笑的笑容。
瞧着很是诡异,如同不通人事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