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收拢神思,拧着眉头盯了他一会儿,轻哼:“问就问。
”
夜里,待闻阙沐浴完毕回到卧房,就瞧见易容成少年郎的姜晏坐在窗栏上,吊儿郎当地晃着腿。
“闻子鸠……哇。
”
她看清他身上单薄的湿衣,夸张地捂住脸,“竟然用色诱术!”
闻阙:“……”
他将泛着湿气的墨发拢至脑后,无奈开口,“你怎么来了?”
俞县的治所是左相临时下榻之处。
国师、太常卿也住在治所里。
作为闻阙身边的亲卫,“叶研”自然有随身侍奉的理由,因而姜晏的屋子就在闻阙卧房旁边。
是间小巧玲珑的耳房。
耳房与主屋以小门相连,进出很方便。
姜晏想来见闻阙,推扇门的功夫就来了,还不用避人耳目。
“我有事要和你打听。
”
姜晏双臂张开,作出迎接的姿势。
被她那亮晶晶的眸子望着,闻阙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走过来,拥住坐在窗栏上的人。
“什么事?”
他的嗓音略显沙哑。
湿润的眼睫微微抬起,视线越过姜晏肩膀,望见院门口晃晃悠悠的程无荣。
叶舟隔着窗棂低头禀报:“国师来访。
”
“他怎么来了?算了,不管他。
”姜晏搂着闻阙紧绷的腰线,手掌从侧腹摸到尾椎,满意地眯起眼睛。
沐浴过的左相大人身上有种淡淡的皂香,里衣半湿,月白的布料贴着肉,躯体线条勾勒得清清楚楚。
就是很勾人。
“……嗯?”
闻阙喉间溢出模糊的疑问。
他亲了亲姜晏的耳朵,正要让叶舟把国师赶走,却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语。
“白天的时候,问容道长告诉我,说宿成玉曾经差点儿成了金乌塔活祭的人牲。
是真的么?”
闻阙目光凝冷,他不明白程无荣的用意。
“是真的。
”
一边回答着,闻阙向叶舟示意放人。
远处的程无荣高高兴兴跑进来,挥舞着宽大的袖子:“贫道来找闻相商议明日祭祀安排……欸,叶小郎君也在啊,加我一个……”
砰!
闻阙单手关上花窗,将热情的国师拒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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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无荣愣了一愣,立即趴在窗棂上哀叹:“闻相为何待我如此冷漠?我要谈的是正事啊。
”须臾,又喊姜晏的假名,“叶小郎君,叶小郎君,你和闻相求证没有?该信我了罢?”
屋内,闻阙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