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根本瞧不出几分病容,五官倒是更艳丽了些。
若说从前沈知婴神似闻阙,现在却是变得浓墨重彩,像夏日里盛开的牡丹,冬雪覆盖的红梅。
他那眉梢眼角透露着一种难以压抑的喜色,然而仔细观察,又能发现几分欲说还休的忐忑。
姜晏皱着眉头:“你究竟有没有生病?”
不对,她换个问法,“听说你从高处摔下来了,是哪里受伤了么?”
“啊……”沈知婴心虚地移开目光。
他不太想解释这个问题。
哭着闹着要嫁给闻阙然后脚滑坠楼受了内伤还砸断兄长两根肋骨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没脸说。
但姜晏过于直接:“我瞧见闻子鸠身上的伤了。
”
沈知婴立即直起身来,半是心慌半愧疚地问:“阿兄如今怎么样?那日过后,他不肯留在家里养伤,说是事务繁忙……我晓得他顾着体面,肯定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受伤……”
说着说着,又反应过来,“你见他了?怎会瞧见他的伤势,你们……那个了?”
姜晏:“……”
沈知婴的脑子,真的很会找错重点。
“骨头都裂了,那个什么啊那个!”她一巴掌糊在沈知婴脸上,“快说!怎么回事?不说我就回去了!”
沈知婴抓住那只手,咬了咬指尖。
看姜晏反应,他料想闻阙没有大碍,为难片刻支支吾吾道:“就……我也想和你们一起成亲……”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姜晏听完以后眼神都麻木了。
她一时觉得沈知婴实在幼稚,一时又想笑。
还别说,这种三人成亲的念头挺有意思的,有种缺失脑子的趣味感。
亏得闻阙会答应沈知婴。
他竟然能答应。
姜晏发现自己对闻阙还是不够了解。
不……等等。
答应也没什么关系呀,看朝堂这个水火不容的局势,指不定还没操办婚事就打起来了。
到时候皇帝一换,谁还管这先前的破事。
姜晏怀疑自己洞察了闻阙的用意。
好家伙。
她同情地看了沈知婴一眼。
这孩子……很可能被亲哥敷衍了啊。
“晏晏?”沈知婴打破沉默,有些心虚地环住姜晏,“我知此事尚需你点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