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合前些日子闻相与姜五娘定亲的喜事,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宿六郎心怀怨恨因而意图污蔑报复,这才做出了不聪明的狠事。
多年来清远侯府对宿成玉照顾有加,宿成玉如此行为,简直称得上忘恩负义。
莫要拿闻相抢妻做借口,毕竟宿氏与姜氏并无婚约,他宿六争不过闻相,只能怪自己本事不足嘛。
竟然还要在朝堂上发疯,得罪姜氏又自毁仕途,怎一个愚蠢了得。
于是很快,宿成玉沦为一时笑谈。
姜晏乘车经过街巷,尚能听见酒馆茶肆隐晦的嘲讽。
若宿成玉先前名声普通,也不至于跌得这样狠。
可惜宿成玉生于宿氏,父亲是曾经的右相,他自己又搏了个“洛阳双璧”之名,言行举止颇有闻阙风采。
如今犯了不忠不义的错,于政事前途昏头昏脑,于长辈如白眼狼,于男女私情溃不成军,就不能怪众人耻笑他无能无用。
见证宿成玉这样的境况,姜晏心中出奇平静。
也许是她等得太久了,又或者是因为,这满大街窃窃的流言讥嘲,也有她暗中推波助澜的作用。
等到姜晏进了熟识的茶室,迎面一股微苦的冷香袭来,她的情绪忽而变得轻盈松快。
今日约了闻阙见面。
“怎么还是这般忙碌。
”姜晏撩起裙摆坐在案几前,叽里咕噜,“左相大人好似没有清闲的时候。
”
闻阙手持卷宗,正提笔在纸上写字,闻言抬眸,唇角泛起难以察觉的弧度:“嗯,本来这几日不必忙,可惜那次朝议太热闹了,使我凭空增添许多事务。
”
姜晏眨眨眼睛,笑嘻嘻地:“人在其位谋其政嘛,你应该的。
”
听听,如此理直气壮,一般的女孩子根本说不出来。
闻阙本也是开玩笑,左手轻轻一拍,卷宗落在少女头顶。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