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季桓,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季桓回答说没啥人了,曾侍奉过皇后的奶娘前几年得了急病,贵妃身边的嬷嬷则是年纪老迈彻底糊涂,出宫探亲时摔倒磕了一跤没了。
“我手中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讲给你听,当个乐子。
”
季桓不甚在意,“太子和三皇子都不知情,这些旧事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
可他们的母亲尚且在世。
身怀秘密的当事人还活着,那就不是封死的秘密。
姜晏若有所思:“你告诉我这些,是有意帮扶太子么?”
明面儿上闻阙还是太子之师,朝堂之首。
她姜晏也占着一个姜字。
季桓连连摆手:“啊,我可没暗示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讲给闻阙听。
你爱说不说,我无所谓。
凑趣的旧闻,只是为了讨你开心罢了。
”
他今日倒是嘴甜。
姜晏狐疑地看着季桓,后者伸个懒腰站起来,用力捏捏她的脸颊。
“闻阙早已对太子失望了,不是么?后宫这点儿秘闻就算闹出来,左右还是太子和三皇子斗,我不觉得闻阙想让太子荣登大典。
”
季桓不愧是季桓,关起门来说话没半点忌讳,瞧不出对天家的尊敬。
“除非,闻阙有了第三个人选。
”他敛着眼底的微光,声音轻快,“那就可以利用这些秘密把秽乱血脉的司澜司晨处理掉啦”
只要闻阙愿意,定能合情合理体面漂亮地对太子和三皇子展开围剿。
前提是,他心中选定了其他继位者。
按着这几个月对丞相府的观察,善于抓捕蛛丝马迹的季桓大胆推测,左相可能已经放弃太子另择新人。
那个新人……会是谁呢?
实在想不出来啊。
算了,眼下这并不重要。
“时候不早,我回去啦。
”
季桓倾身轻啄姜晏微红的颊肉,“过两天邀你出来看热闹。
”
姜晏问:“是我喜欢的热闹么?”
季桓笑得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