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人推开:“要吃就吃,别挨着我。
”
阿蘅早就遣散了婢女,将门虚虚掩上。
此刻屋内只有二人,季桓懒得装相,径直坐在姜晏对面,拿了个碗给自己夹菜。
他是真饿得狠了,从朝议到现在几乎滴米未进。
先前对着皇帝啦闻阙啦尚且没有感觉,现在神思放松,顿觉脾胃空虚难受。
姜晏托着下巴看季桓吃东西。
看着看着,自己也饿了,舀了肉羹垫肚子。
本有许多要问的事情,然而现在,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用饭。
坐席旁的灯烛晕着朦胧的光。
光里的人好似绢布上的旧图画。
饭毕,阿蘅进来换了热茶。
季桓连连摆手:“不要茶,我今日在偏殿闻了半天茶味儿,现在听见茶盖子响都脑壳疼。
”他摆出一副不愿回忆的模样,央阿蘅换酒来,“要热酒,烈一些的。
”
姜晏哼了一声:“我这里没有烈酒,只有果子酿,爱喝不喝。
”
季桓顿时露出受伤的表情。
“我在朝堂殚精竭虑出生入死,甚至换不来一杯酒,晏晏你怎么忍心?”
姜晏不理他。
这人情绪好生高涨,一会儿哀叹一会儿诉苦,拉着姜晏的手还蹭她颈窝。
姜晏被烦得没办法,等阿蘅送来果酒,噙了一口迅速堵住季桓的嘴。
清冽酸甜的液体浸润唇舌。
季桓微微眯起眼睛,勾住少女柔软的舌尖,厮磨搅动,水声啧啧。
待这口酒喝完,姜晏也伏在了季桓怀中,双手扶着肩膀,有些急促地喘着气。
屁股底下有东西又硬又硌。
姜晏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换来季桓轻轻的吸气声。
“我没法留宿啊,晏晏,别磨我。
”
他按着她的腰,顺势亲了亲她的耳垂。
姜晏唔了一声,掰正季桓的脑袋,与其对视:“聊正事。
大致的情况我从爹爹那里打听过了,不过还想听你说得仔细些。
”
姜荣昌自打回了侯府就忙着处理以前遗留的麻烦,根本没心思也没脸和女儿解释情况。
他连傍晚登门的季桓都顾不上管明明很不欢迎季家小子的造访,但姜荣昌没精力与其斡旋,更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得罪谁也别得罪兰台的官,这是许多人的共识。
好在季桓尚且懂几分眼色,来得很是低调,拜访理由也讲得冠冕堂皇,免去了侯府被人议论闲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