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那是帝王喜爱的万世摘星台。
风雨未至时,一群人乌泱乌泱地登台赏景来着。
再往后回忆便不行了,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闻阙安抚似的亲了亲姜晏的颈窝,握着她的腰把人转过来,就着相拥而坐的姿势,小幅度地向上顶。
混着白色的液体湿哒哒地溢出穴口。
弄脏了彼此的身体,在地面汇聚一小滩。
越过湖面,穿过山林,隔着交错纵横的阴影枝桠,宿成玉静静地看。
万世摘星台有着最好的视野。
哪怕他没有登上最高处,只在某一层阁间驻足,也能将湖心水榭的景象纳入眼底。
周围寂静无光。
他站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睁着空洞漆黑的眼睛,注视远处隐约交叠的身形。
鲜红的血自那只受伤的眼眶涌出,如泪淌过惨白脸庞。
婆婆18资源裙:11-65-24-285-5///碎玉成欢(np)162他是谁?
162他是谁?
痛或者冷,其实都很钝感。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抽丝剥茧地离开了身体,记忆与情绪像崩塌溅落的水,持续不断地消失。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剩个描画了五官形体的空壳,朽烂发霉的陶俑。
在极致的茫然中,宿成玉捂住血流不止的眼睛,嘴唇张了几次。
“……父亲。
”
他的声音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碾压,成了微末的残渣,孩童的祈怜。
“父亲……”
水榭里的景象并不清晰,归根结底,也就一团模糊的影像。
和秋海棠,和湖光水色濛濛细雨,融化在一起。
如果不是对那两人的体貌过分熟悉,谁能认得出今夜何人偷欢?
宿成玉拿剩余的那只眼睛看。
固执而迷茫地看。
他应该在那里。
和姜晏拥抱亲吻或者行鱼水之欢,做尽最亲近的事。
能够拥有这份资格的是他自己。
“应该”是个笃定的词,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和她的宿命就捆绑在了一起。
像一盘既知结局的棋,他在棋盘上,却也是执子者。
他能预估两人的将来,水到渠成地成婚,生子或者不生,他利用身份从侯府拿走司晨需要的讯息,帮司晨夺取帝位,然后与姜氏彻底剥离。
宿氏的复起不能与太子党沾上关系,带着一整个宗族重回繁荣是宿永丰寄托给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