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苍回答:“出事以后,父亲把她处理了。
”
那并不是一个软心肠的男人。
即便婢妾容颜甚美,有孕在身,也能毫不犹豫将其杖杀。
“起初疼痛尚能忍耐。
年纪增长,毒发之痛愈发强烈,大夫建议我寻些鱼水之欢,或可减免痛楚。
但我并不愿意。
”
他不想沾女色。
幼年的经历是无法抹消的灰影。
如果不是姜晏误打误撞进了裴云苍的房间,也许他会一直忍耐下去。
破了戒,斟酌选定姜晏,便不会有换人的道理。
姜晏恍然:“喔,这样啊。
”
顿了顿,又道,“竟然不是因为喜欢我,你眼光有点差呀。
”
“明明我这么招人喜欢。
”
她自夸的语气很坦然。
骄傲,率性,理直气壮。
裴云苍的手按在姜晏肩胛,忍不住添了几分力道。
姜晏有所察觉:“你是不是又笑了?”
裴云苍:“没有。
”
“就是笑了。
”
“……”
他无意进行这种幼稚的争辩,俯身压住姜晏,精壮脊背起起伏伏。
姜晏肚子酸软,身体仿佛彻底撑开,每一次进出都水声滋滋。
她抱着他,手指抚摸他身体细碎的疤痕。
殴打的旧伤与战争痕迹并不相同,她花了很长时间来辨认。
这个人幼年过得苦。
少年外出闯荡,绝对拿过刀枪,上过战场。
云苍是不是裴寂?
六分……不,姜晏有七分把握。
与她交欢的男人,或许正是日后谋反的燕平王。
19口是心非
她应当是能利用他的。
从第一次来到暖玉庄,与这个叫做云苍的男人交谈,姜晏就有了这种心思。
如今对云苍身份的猜疑,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但究竟怎么利用,姜晏还没想清楚。
她不擅长玩弄权术。
论及权术,闻阙理应得心应手……
不,等等!
姜晏忽地打了个哆嗦,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