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愿意多说几句话。
“无从选择成为怎样的人。
”
蝉奴想起前几日的时候,宿成玉倚着栏杆,看园子里打闹嬉戏的宿家女子。
她们都年轻美丽,吟诗作画,小声谈论着洛阳出色的青年才俊,憧憬美好的际遇与婚事。
而宿成玉说,蝉奴你看,宿氏的女子,都被养成了那副模样。
哪副模样呢?
天真,活泼,简单,浅薄。
如同园中培植的花,开得好了,便被剪下来,送往陌生的人家。
“偌大一个宿氏。
”
宿成玉踩碎了脚底的水洼。
他的声音飘落下来,化作圈圈扭曲涟漪。
“活着的,除了没有脑子的傻子……”
“便是没有心的怪物。
”
12虚伪的人,真诚的人
晚上姜晏睡得一点也不适意。
到了第二天,她瞧见庭院里晃荡逗猫的程无荣,皱眉发问:“你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无荣特别不受球球待见,屈膝跪地勾引许久都没法接近对方。
闻声,他迅速扬起笑容:“哎哟,我忘记与小娘子说了?昨儿侯夫人气虚晕眩,调养身子的药方差了几味药材,府里没有,外头药铺也不卖,我便去城外山上采摘,因为下雨路滑,还摔了一跤。
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呀……”
说着说着,他就要撩起袍摆。
姜晏生怕看见些不喜欢的,立即扭头摆手:“滚滚滚。
”
程无荣很高兴地滚了。
没多久,阿鹤过来,说已经问过北院了,的确有侯夫人的意思。
程无荣跟着小厮出门的,只是走的急,没跟西院的人打招呼。
回来时已经半夜,衣袍和鞋子沾满了泥水。
“我不是让爹爹给府里另外安置大夫了么?”
姜晏问。
“话是这么说,但程大夫妙手回春,自然多得信任……”阿鹤道,“也怪我,昨儿给院子搬东西,忙得很,程大夫要帮忙便让他帮了。
约莫是来回走动碰见了北院的人,才让侯夫人想着使唤他看病配药。
”
再听下去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