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再与球球示好。
从耳朵挠到下巴,玉似的手指顺着棕褐色的皮毛一路抚摸至尾巴根,轻拍数次。
姜晏抱着膝盖在旁边看。
闻丞相不愧是养猫人,这手法,简直臻至化境。
“应当是过了日子。
”他问姜晏,“最近几天是否安静许多?”
姜晏一想,还真是。
闻阙细细问了几句,譬如花狸饮食如何,先前的表现怎样,如今这状态持续多久。
末了,点点头:“恐怕再过个十天半月会兴奋些,现在无事。
”
姜晏似有所悟,原来猫儿发情与人差不多,并非时时刻刻都想要,除非来了兴致,或者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纾解。
这个譬喻显然很不恰当,好在闻阙听不着。
“我还以为它安静乖顺是因为服了药呢。
”她语气有点失望,“好不容易带过来,结果成不了洞房。
”
洞房这个词,虽不伦不类,但较之交配委婉许多。
闻阙垂着眼帘,密匝匝的睫毛掩住墨色瞳孔,薄唇微弯。
“成不了是好事。
狸奴交……做那事的时候,并不欢愉。
承受者……”他斟酌着组织得体的措辞,“会觉得痛。
”
姜晏:“为什么痛?”
她看了一眼安静舔毛的乌雪。
大白猫美丽又优雅,看起来毫无凶性。
闻阙沉默数息,隐晦解释:“公狸生有倒刺。
”
“哪里有倒刺?”扣裙+824+66+4+96
“……”
对上姜晏清亮的眸子,闻阙抿唇。
他试图回避这个话题,然而姜晏自顾自地咕哝:“我还以为和人一样,弄起来很快活呢。
”
闻阙:“……”
他自然不会问姜晏如何产生这样的认识。
问便是失礼冒犯,但若要呵斥……或许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听了些腌臜东西。
直接挑明责备,难免伤人脸面。
事情传出去,少不得变成“左相斥责姜五娘不知礼义廉耻”之类的流言。
但此时闻阙忘了,他与她身处内宅庭院,周围并无外人。
他们做什么,说什么,都将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人……也不一定快活的。
”
闻阙轻咳一声,“旁人的说法不可尽信,也不必乱听乱看,误入歧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