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了啊。
我是最清楚的,这种毒,得按月服用解药,吃个十年十五年的……如今只有我能制解药啊。
”
他摇头叹息,任由锋利刀刃悬停喉间。
冰凉恶意的眼神,落在年轻天子的脸上:“怎样?陛下选择毒发而死,抑或长寿延绵?”
司晨歪倒在案边,怨毒而厌憎地看着祸害先帝的妖道。
良久,他呲了呲牙,牙缝全是血。
“来人,给国师奉座。
”
季桓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宿成玉,讥嘲般笑了笑,挥手命人拖走沈知婴的尸体,以备查验。
这查验,不会牵连他自己。
也不会牵连沈家。
所谓的刺杀只是宴席余兴,天子尚且存活,宿成玉也不会死。
曾经的国师如今又成了国师,兜兜转转,新的轮回开始转动。
至于死在冬夜的亡魂……
无人识记,无人哀悼。
亦得不到一声恸哭。
76不要将我当成傻子
与前次相同,姜晏依旧不清楚自己怎么回去的。
似乎是和云苍亲着亲着又弄了一次,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便瞧见自家卧房熟悉的帐顶。
姜晏去暖玉庄,用的是可靠的车马仆役,不担心有人乱传闲话。
暖玉庄的那位办事牢靠,每每派穿戴清雅的女子迎接,举手投足有若贵女,旁人见了,也只当姜晏结交了哪家的千金,聚在一起玩耍罢了。
但玩耍不可能过夜,昏睡的姜晏也无法堂而皇之坐车回家。
她记得昨晚带了朱鹭,于是传朱鹭进来问话:“昨夜我何时归家?”
隔着薄红的纱帐,朱鹭隐约瞥见姜晏肩头点点红梅,垂下视线:“在庄子待了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
不可能。
姜晏又问了几句,知晓有人扮作自己的模样登车先行离开。
这就有意思了,能伪装身份一路回家而不招致任何猜疑,单凭衣着打扮可不行……云苍找了个容貌肖似她的女子?抑或此女精通画脸易容?
易容这个词,还是姜晏从话本子里看的呢。
她想来想去,想得扑哧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又摇头嫌弃:“侯府的防卫也太差劲了。
”
伪装姜晏的人提前回侯府,等真正的姜晏夜半归家方能替换。
姜晏怎么进的屋,假姜晏怎么悄悄离开,完全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