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听着不舒服,黛眉拧成一团。
“这如何能叫做好运气呢?”
“当然是好运气。
”程无荣道,“这花狸瞧着不像野猫,耳朵牙齿干净得很,脾气也温驯。
想是哪户人家养着的,嫌弃它爪子挠人,所以用了这断趾的法子。
如此一来,待伤势痊愈,这猫便安静倦懒,不会伤人,也无法抓挠任何东西了。
”
一些富贵人家,偏爱如此行事。
阿蘅在旁听得难受,开口补充:“我们是在街上撞见的,这小东西胡跑乱奔,险些惊了马。
”
“那便是了。
”程无荣拿了帕子擦手,“大概是断趾的时候过于惊慌,逃了出来,又找不见家,伤势无法得到妥善处理。
看样子已经拖了几日,所以爪子瞧着吓人,消肿就好多了。
”
姜晏听着,抬手抚摸花狸的肚子。
它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皮毛乱七八糟,被人摸也没有多少反应,只晃了晃尾巴尖。
程无荣笑:“摸猫可不能直接摸肚子啊。
”连D载Q号1/87D6/241/683
“你倒是什么都懂。
”姜晏白了他一眼,“那你说说,该怎么照顾,才能把它养好?”
“养不好了。
”
程无荣收了笑,“我明白小娘子的意思。
但这猫去了趾骨,伤势痊愈也无法随意跑跳,而且它多受了几日苦,刻骨铭心,以后走路都会感到害怕。
”
屋内静悄悄的。
阿蘅去小厨房,嘱咐厨娘准备猫食。
朱鹭依旧面无表情,站到门口守卫。
程无荣见姜晏动作笨拙,眼睛眯了眯,终究凑过去,教她挠弄花狸的耳朵和下巴。
“不要摸肚子。
”他说,“狸奴防备生人,只肯对喜欢的人敞开肚皮。
你这般弄,它该害怕了。
”
程无荣的嗓音似乎好听了许多。
姜晏仰头。
这个角度,对方的脖颈线条一览无余。
样貌挺普通的大夫,脖子倒是好看,白皙的肌肤映出细细的青色经脉,喉结随话音上下滑动。
带着湿气的深棕长发披散肩背,发梢微微蜷起。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
有一瞬间,姜晏瞥见,他那滴水的长发,闪过一丝银光。
42既然要追求刺激(54珠加更,22字)
当晚,这猫便留在卧房。
姜晏很是上心,隔半个时辰就要看一看猫的情况。
她用湿帕子给猫擦毛,拿筷子蘸了肉糜喂,嘴里喵喵喵喵地叫,仿佛这么做,能让猫听懂似的。
阿蘅劝了好几次,才把人劝上床睡觉。
夜里猫儿踢蹬,呜呜咽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