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母亲刚烈,当即和离,搬回了长安居住。
本想两全的清远侯没能挽回妻子的心意。
从此,侯夫人变成了另一个人,姜晏若是思念生母,只能千里迢迢去长安探亲。
“她不是我的阿娘,凭什么管教我。
”
姜晏嗤笑,“我明儿才不去。
”
事实上,这些年来,所谓的侯夫人基本也没法管她。
最多说些不中听的话,刺一刺姜晏的心。
好歹是重活一世,姜晏气劲儿很快消退,指使阿蘅倒茶来。
阿蘅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刚走到外间,发出一声惊骇的叫。
“娘……娘子……”
姜晏听着不对,循声而去,便见外间地面躺着一具僵硬的女尸。
面容扭曲,无神的眼睛仍然睁着,脖间一道深深血口。
没人知道这尸体是怎么运进来的。
姜晏脊背发寒,扶着阿蘅的胳膊站稳,视线不住地往尸首身上飘。
“那是什么?”
她看到了地上折叠的纸条。
阿蘅抖得厉害,鼓足勇气捡起来,展开。
几行墨字显现眼前,端的是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此为引路之婢。
因自绝性命,难以探查详细,便以密药封存,交与姜五娘处置。
」
落款是灵净寺客。
霎时间,模糊潮湿的记忆,重新覆盖了姜晏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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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不认得字:“上面写的什么?”
姜晏没有回答,将纸条揉碎揉烂,轻声道:“你再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咱们家的。
”
阿蘅不明白姜晏为何不声张不叫人,她几乎快要吓死了,强行逼自己观察地上的尸体。
看啊看的,也就看出了头绪:“娘子,的确是路上丢的那个婢子,对,想起来了,这人一路上都不怎么吭声,总是缩肩低头的,所以大家都没什么印象……”
隔了半晌,轻呼一声,“冬天的时候好像见过她,在侯夫人院子里跪着,说是家里活不下去了,求夫人救一救呢。
”
姜晏手指一颤。
她隐约摸到了某种关联,只是还不够确凿。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