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匿名投,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
过程是什么,是谁在顺势而为,没有人会在意。
早已失势又记忆空白的丁循,待在公司也不过是个傀儡。
他没有掌控到的,无非就是勾诚这个变数。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咱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本漫画……”莫闻谦放低了音量,近乎乞求地看着他,“丁循,你知道音循是我的心血,我奋斗了多少年你心里有数,我们是多年的兄弟……”
莫闻谦伸手抓着丁循衣袖,丁循皱起眉,只觉得恶心和肮脏。
他猛然甩开,“多年的兄弟想要我的命?”
丁循冷笑。
那一场车祸,他差点醒不过来。
是许容音日日夜夜陪护在他床前照顾他,他听见了她许下了这辈子都要守着他的承诺。
这是他宝贝了很多年的人,她对感情的反应似乎很迟顿、很慢,不沸腾,但是很笃定。
这样好的许容音,别人没有耐心追,他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都要看着她可以一步步地朝他走来,绝不是他躺在床上不知生死,蹉跎她的年华。
丁循认为一个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不可以用他的野心把他人珍视的东西踩在脚下,甚至是生命。
莫闻谦摇头,“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会存了那个车主的联系方式,在我回来前你甚至和他通过话。
车祸后你是第一个赶来医院的,但在这之前,你来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我而是他。
莫闻谦,你想确认什么?是他没死还是我没死?”
丁循一连串的话几欲令人窒息。
“我没有想让你死!我只是想拖住你的脚步!”莫闻谦开始口不择言,“你回常泞为什么不回家?你要是回家,你根本不会走红谷大桥那条路。
追尾的事故我根本没有想到,我只是想让那个人拦下你!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也没有想过他会死啊。
一点小伤而已,把他困在医院两三天、四五天,或者一个星期。
他都可以改变公司的决策,放弃和启光合作。
“原来是这样……”气氛降到极致。
丁循收回视线的瞬间,莫闻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坍塌。
他想解释,却张不开嘴,丁循转头让萧靳把车开出来。
“莫总,您让一让。
”萧靳要把车先倒出来,可他挡在旁边。
丁循同样对他说道:“让开。
”
无论有意无意,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已经很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