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备生育,什么人伦大事,你可比盈盈固执封闭得多了。
这些事连哀家都没催过,”她支着下颔,审视着他,“你年纪轻轻的,非要催什么?”
“可奴婢终究……”
“好了。
”董灵鹫道,“这话我不爱听。
你说这世上的人真有你这么贤惠的?在哀家眼里,贤惠这话还是骂人居多,夸人的时候少。
”
许祥摘下鱼,将之放进竹篓里,然后俯身跪了下去。
“地上凉,跪坏了身体,哀家这闺女又要心疼了。
起来。
”
董灵鹫的话他自然不会不听,许祥一直觉得太后娘娘对他有再造之恩,视作再生父母,于是又随之起身。
“我看你也很难死了这条心,”董灵鹫思考了一会儿,“只是你找的那些,她不喜欢,听哀家的,你寻一个这样的,她必然高兴。
”
许祥问:“请娘娘赐教。
”
“身量瘦削,高一些,长得清俊,沉默寡言,不聒噪,待人接物、处理事情,桩桩件件妥帖,没有一项出错,最好将心事都藏起来,让她自己猜。
而且还要精通四书五经,老庄之学,最好得过榜眼、探花……状元就算了,状元郎就是在戏文里都容易忘恩负义。
”
董灵鹫说完,见他面露沉思,便道:“听懂了?听懂就回去吧。
”
许祥这才面露思索地告退。
他走出湖畔,过了宫道,经过宫人居,再出了宫门,一直走到皇帝亲自给他批的一处皇城墙底下小宅院前,因为一直想着这事儿,撞到了宅院前高过院墙的松树上。
许祥吃痛后退,看了看眼前青翠覆雪的松树,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太后娘娘就是在说他。
作者有话说:
这么一看论封建还是男角色封建啊(x)
惠宁三年,除夕。
除夕夜宴结束后,已至丑时初刻。
董灵鹫回宫更衣,饮了一碗醒酒汤。
慈宁宫外头伺候随行的小丫头们都已退了下去,这个时刻,她们已困倦得连连哈欠,只有几个强撑着守岁,陪着上夜的宫人说话。
窗外响起此起彼伏的烟花声。
按照规矩,宫中的烟花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