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注意到她的视线:“怎么了?”
“没有什么。
”董灵鹫伸手摸了摸他平铺在腿上的衣料,“这件好看。
”
郑玉衡心口猛跳,轻易而举就被撩得晕乎乎的,他耳根泛红,道:“你喜欢淡青色?”
董灵鹫挑眉,低语:“你穿什么,我喜欢什么。
”
郑玉衡喉结滚动,欲盖弥彰地把视线移动回去,他这时候也没听进去孟诚跟公主在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悄悄说出来一句:“……好看……你也不能摸我腿啊。
”
董灵鹫:“……”
“还有人呢。
”他说,“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的名声怎么办?”
董灵鹫又好气又好笑,盯着他半晌,然后抬指掐了掐他的耳垂,抚着对方滚烫的肌肤,贴近道:“郑爱卿,你的名声早就完啦”
郑玉衡从耳根红到脖颈,道:“……那也好,那也好……”
他胡乱地应了几声,然后把董灵鹫的手拉下来放到腿上,低声道:“那你接着摸吧……”
董灵鹫:“……”
这脸长得真好看,就是有时候真想给他脑子控控水,里头都能养鱼了。
……
年前的最后一件大事,就是《大殷律疏议》呈入政务堂,摘抄版本几乎在朝中人手一份,甚至流入京中富户之族,有些轻狂学子对其大加点评,意图以此博得关注。
与此同时,参与《疏议》修撰的昭阳公主殿下,也成为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少卿”,成为了王先生官场和私人身份上双重的助手和下属。
领官印当日,她褪去罗裳华服,穿着朴素的官袍,束带戴冠,形如男子,让人此刻才骤然惊觉公主的眉眼与当今皇帝陛下别无二致,都充斥着属于孟家子嗣的那股漠然矜贵之气。
这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就算京中百官都因为此事连这个年过不安生,起码董灵鹫完全没有忧虑过,反而很是轻松悠闲,甚至兴致好到在宫中最大的湖上凿了块冰,对着那个圆圆的孔洞冬钓。
她的身体明显比往年要好,过去的几年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节出来钓鱼的,就算不苟言笑如杜月婉,也不禁因此对郑玉衡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