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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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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像是一种脆弱的、根本不可信的期盼被打破了,因为太过薄弱,碎得连声音都没有。

     董灵鹫的手放在身前,转了转腕上没褪下来的镯子,说:“算数。

    ” 郑玉衡伸手解开领子,将这件医官的服饰脱了下去,只穿着素薄的中衣,他折下领子,将白皙修长的脖颈露出来,然后无害地送到她面前,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年轻人血脉强盛的脉络伏在肌肤之下,鲜活地跳动着。

     他说:“请您惩罚我吧。

    ” 董灵鹫的手指搭在他侧颈上,平静无波的神情中,终于逐渐地出现一丝碎裂的迹象。

    她长久佩戴在脸上、不动如山的面具,在这一刻达到了粉碎的边缘。

     那些压抑至深的怒火、伤怀、切肤之痛,都在这样一个昏暗暧昧的夜晚,酿成浓稠而苦涩的酒。

    从她的眼神中流淌出来。

     郑玉衡感觉到她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但他竟然不害怕。

    要是在往常,他肯定已经又怕又委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说:“请您……弄疼我吧。

    ” 他抓住董灵鹫的手,“娘娘,就当是……” 董灵鹫以为他要说“别离礼物”、或是“临别相赠”之语,她一向不耐烦听这些虚伪的矫饰,便抽回手,反身将他压住,低头咬上他的脖颈。

     郑玉衡轻轻吸了口气。

     她的身躯如此轻盈,没有制住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

    但董灵鹫也不需要那种力气,郑玉衡就束手就擒、毫不反抗。

     他天赋异禀的引/诱又重新萌发了。

     虽隔着一层衣衫,但因为骤然爆发的负面情绪当中,夹杂着大量沉重如山的压力。

    太后娘娘几乎不懂得往日的怜惜。

     郑玉衡才知道素日里她轻轻的爱抚、那些玫瑰色的印记,有多么垂爱和珍重。

     他对痛觉很敏感,但也是真的能忍。

    这感觉就像是一条蛇从脚踝缠上来,又冷又腻,这条蛇的冷腻的信子嘶嘶作响,獠牙就钻进他的咽喉要害,汲取着他的生命。

     但他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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