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惠及天下、恩泽百姓之举。
一旦出兵,光是军饷补给、增加的税费,加上今年的赈灾款项,陛下又是去年才登基大宝……种种相加,会让天下黎民过不上好日子的。
”
董灵鹫点头,心道这孩子真是个文臣底子,朝野上大多的文官必是这个看法,而且说辞会比郑玉衡更激烈、更严峻。
他话音刚落,耿将军就已经立起了一双浓黑墨眉,声音里几乎浮上点煞气:“郑太医身为医官,从旁侍奉娘娘就够了,对朝野大事指手画脚、妄加置评,是不是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郑玉衡并不怕他,一对上这种局面,他那股又冷又倔的文臣劲儿就露出来了。
他道:“将军见谅,我虽一介医官,也知道这有穷兵黩武之嫌。
”
耿哲道:“此乃永绝后患!”
他是武臣,嗓音低沉,提起声来不免摄人。
董灵鹫喝了口茶,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制止道:“行了,朝野上下的文臣百官,起码跟你有一场三天三夜的骂战……这都是轻的了。
这个,就是其二。
”
作者有话说:
耿将军:
小郑:
太后:……啊。
好想放假。
耿将军领命离宫后,这场初雪还没有停。
窗外白纷纷,董灵鹫伸手贴在热茶的杯壁上,侧头看着又坐下誊抄的小郑太医只不过这一回他就没那么专心了,仿佛刚才让耿将军揪着身份质问了一通,有些失落似的。
董灵鹫一边喝茶,一边轻声道:“不高兴?”
郑玉衡道:“臣没有。
”
董灵鹫看着他这模样,就忍不住唇边的笑意,故意道:“那你怎么气得字都写错了?”
郑玉衡连忙松开手,挽袖检查了一下笔下的字迹,发觉依旧谨慎工整,没有半分错漏,他抬起眼,对上太后的双眸,才反应过来从她的角度,其实是看不到自己写得如何的。
他顿了顿,道:“您……总是捉弄我。
”
“总是?也没有几次。
”董灵鹫道,“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