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这里,竟有一种图穷匕见之感。
她点了点身侧,郑玉衡便会意地绕过来。
董灵鹫的手贴向他的面颊,感叹似的轻声道:“是,衡儿本性如此。
孟子所谓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还年轻,这样美好的品质,哀家希望你能保留得再久一些。
”
不知为何,郑玉衡从她的话语中听到一点“无所期望”的感觉,仿佛不生期望,便不会失望。
所以哪怕是郑玉衡有一天会失去这样的品质,她也不会怪罪。
他对董灵鹫生出的欲,在这些时日的洗刷和自省当中,被压制到了一个相当低的水平。
这样平静似水的光阴,让他感觉到一股灵魂的安定。
但他对“抚摸”的需求,却强烈到不可忽视的地步,连郑玉衡自己都能感觉到不对劲。
他伸手按住董灵鹫的腕,在她的掌心轻蹭了一下,道:“臣有时真的很不懂您。
”
董灵鹫支着下颔,唇边带着柔柔的笑,温声:“你说说。
”
郑玉衡便直言道:“您这些天,虽与臣形影不离,可举止疏离,多是发乎情、止乎礼,仿佛对臣的……已经失去兴趣。
”
他不好说“对臣的身体”,这形容实在太不庄重,简直透着香艳的味道。
“臣原本以为,您是因为臣跟皇帝陛下的嫌隙龃龉,觉得我这么骄纵、是故意生事,所以才拉开距离的。
可您又温情如故,垂怜如初,臣根本看不出娘娘动怒的迹象……”
董灵鹫静静聆听,在他的神情中看出许多思考的迹象。
“所以这些天,臣一直在想,您到底是为什么才疏离的呢?您对臣的本性,明明看得很清楚,而且也没有厌恶。
”
他顿了一下,又道,“反而是我……总是生出一些冒犯、肮脏的念头。
”
“那并不肮脏。
”董灵鹫终于开口,“有发乎情、止乎礼,也有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只要你一心纯澈、一心向往,那并不是件肮脏的事。
至于玷污,那就更不对了。
”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不对,指尖下滑,抚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