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中心的区域,一片寂静的狱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恐怖的、近乎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这种悲嚎简直能够穿透耳膜,让人的身躯达到因听觉而痛的代入感。
公主浑身一抖,缩了缩手指,有些萌生了退意。
可这样的退意刚刚浮现,她就听到这个惨叫哀嚎的人口中含糊不清地叱骂着,辱骂的对象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许秉笔。
月婉转身回头,轻轻问:“殿下?”
孟摘月动了动脚步,抚摸着发麻的指尖,下定决心道:“我们走吧。
”
杜月婉颔首。
越是接近,那种令人感同身受的悲鸣就愈发清晰,近到一种特别的地步后,孟摘月甚至能听见其中交杂的痛喘、还有痛哭流涕的求饶声。
这条路是看不见囚奴惨状的,连道路都因为公主的到来而提前打扫得干干净净。
但她还是无所适从,有一种想要即刻退出去的畏惧。
孟摘月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跟着姑姑停在一片漆黑的帷幕前,然后略微发软地坐在侍女准备的座椅上。
杜月婉吩咐道:“把幕布收起来。
”
“是。
”
女官上前几步,将宽阔、不透风的黑幕向一侧拉起来,露出刑室内部的面貌。
当这块黑布从封闭的牢笼间掀开时,那股直冲脑海的血腥味儿、肢体残败的腐烂气息,直直地冲击过来。
孟摘月一时呆了。
这块黑布遮挡着刑室的后方,面前的墙壁正对着刑架,裁出了一块可以容人观看的、不太大的孔洞。
孟摘月心口悬起,她对着这道孔洞,可以看见刑架的背后,看到浑身战栗的受刑人,也可以看见她心目中那只飞入怀抱的蝴蝶,正眉目冷峻地立在对面。
许祥不知道她在这里,纵然他发觉这里面有人,也无法得知是谁。
孟摘月吸了口气,悄悄问:“姑姑,这个地方……是让主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