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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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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朝臣清苦的时候,李酌一眼看中董灵鹫,珍爱她聪明/慧黠,几乎要认她干女儿。

    可当初,他最多只能拿出竹笛,作为一件满怀心意的旧物。

     只是当年董灵鹫三辞不受,婉拒了李先生的美意。

     如今,这柄没有送到她手中的竹笛,成了李酌的遗物,还是来到了她面前。

     董灵鹫其实很难体悟他复杂的心情,但她却十分清楚,没有人是会永远不犯错的,这是她的前车之鉴,在历史上身败名裂而死的高位者,何止他一人。

     他将是孟诚终身的老师。

     小皇帝下令后,一开始是悲痛、伤感,对老师的做法极为不理解,然而等那些议论浮起,质疑声纷至沓来时,孟诚先是诧异,再是愤怒。

    在亲手整理证据、拟旨下令的他眼中,那些指摘母后、编造真相的人,根本就是徒有猜忌、信口胡言! 孟诚每日上朝,每日都被骂得脸色阴沉,他的脾气也渐渐不那么懦弱,一日,竟然对朝臣里最争论不休、最强词夺理的一位言官拍案而起,险些当廷杖责他。

     新帝登基以来,向来敬重群臣,从未这么勃然大怒,众臣纷纷震惊,对此诧异不已。

     不过即便孟诚再被骂得筋疲力尽、驳议得头昏脑涨,也依旧在踏进慈宁宫之前整理好仪表,不露出丧气的模样。

     一日,孟诚来慈宁宫给母后请安,跟董灵鹫议论朝政,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到了角落,见到年轻俊美的郑太医没有穿官服,一身常衣,稍拢衣袖在一旁修撰医书。

     前两日,小皇帝前来跟母后请安,请教学习时,也偶尔看到郑玉衡请脉侍墨,只不过郑太医出现得时候不多,不知道是刻意避着他,还是本来就不曾在董灵鹫的面前多待。

    倒是这一天,他留在殿内的时候很是长久。

     孟诚虚心求教,偶尔也斜望过去一眼,不着痕迹地考量他的谦卑、恭顺程度,眼光虽然没有太多冷意,但仍是像一道刑、一道尺似的悬在他身上。

     好在郑玉衡没有表露出太多错处。

     郑太医将自己克制得很好,这几日只是埋头做着分内之事,别说“邀宠”了,连一盏茶也不敢送上去,生怕小皇帝苛责地问他:“这是你该干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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