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正是从神武军流传而出的。
两年前明德帝病重,神武军内有些动摇军心的猖獗谣言,许祥奉董灵鹫的手谕前来提人审讯,外表清清冷冷、沉默寡言。
军士欺他为阉宦,自恃习武,认为内狱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所以公然大肆嘲讽、辱骂之言不堪入耳。
许祥一言不发,从未还口,只将人带进了内狱。
三日后,耿哲将军的副将前去查看刑讯笔录时,见到当初大放厥词、无法无天的军痞哀哭痛叫,跪地求饶,竟然全无骨气。
而许秉笔依旧神色淡淡,将笔录恭敬呈与副将道:“请将军过目。
”
副将心惊肉跳,忙回礼:“不敢,有劳秉笔。
”
笔录中清楚写道,军中诸多不实谣言,皆为外戚收买、图谋不轨所致。
两人坐在大狱之外,阅览之时,狱内的嚎叫比征战沙场更为血腥恐怖,给副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此之后,神武军无人再对许秉笔轻蔑放肆。
耿哲素来敬他三分,但也远他三分,对阉人内臣保持距离,如果不是皇太后的缘故,他都不会跟许祥这种人站在一起。
蒋云鹤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来,我还寻思娘娘半夜三更内廷急召,是出了什么大变故不成?果然是你这老小子找的事。
”
耿哲面无表情道:“你还笑得出。
”
“笑得出,怎么笑不出。
”蒋云鹤道,“国家蛀虫藏起来,我才笑不出,结果你的嗅觉这么敏锐,直接给揪出来了,我合该大笑才是!”
三人同坐,案上铺着当年运送军粮的手续流程、经手的各州长官,这里面的任何一环都有可能出问题,而这问题绝不可能是表面上的地方贪污,他们必定是在京中有人遮掩,才有如此大的胆量。
耿哲将那粮草官的名姓画出,道:“为免打草惊蛇,我没有扣押此人,但是派人调查了统管运粮账目的文官,此人已经卸职了。
”
“卸职?”许祥眉峰微聚。
“没错。
”
“可知此人卸职后去往何方?”蒋云鹤问,“难道回老家了?”
“不曾,”耿哲道,“他连老家都没回得去,中途便遭山匪劫掠,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