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此种种,先问后记,神情十足认真,他正仔细盘算着药效,忽然听董灵鹫问:“明日临安世子成婚,哀家既下了懿旨,情理上,应该去参宴,给王府一个体面。
”
郑玉衡点头。
“随行人员里会有太医,”她道,“你去不去?”
郑玉衡愣了一下,轻问:“娘娘还考虑了别的随行太医么?”
这句话听起来有一股试探的味道,小心、仔细,又带着点不满。
董灵鹫觉得,好像自己说出一个别的名字来,小郑太医立即就会低头垂眸,一言不发地红着眼眶。
她猜得属实精准。
郑玉衡静静聆听,没想到太后既没有提别人的名字,也没有直接敲定是他,她反而说:“新妇是祝家女儿,曾经跟你有婚约在前,她家为了王爵的门第退婚,衡儿看了不会不舒服吗?”
郑玉衡做梦都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儿,他差点咬了舌头,急忙辩解道:“臣跟祝家女公子素未谋面,她嫁给谁都与臣无关。
至于退婚……若是祝家不曾退婚,才会教人伤透脑筋。
”
董灵鹫微笑地望着他。
郑玉衡说完,才感觉自己澄清得太着急了,他对自己的表现略微气恼,这样青涩、这样沉不住气、将情绪变化都显露于外,怪不得娘娘还拿自己当孩子。
可他不是啊,他都……他早就长大了。
于是董灵鹫道:“那你陪我去吧。
”
“陪伴”这种形容,比“跟随”更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让郑玉衡错觉般地认为,似乎自己陪在太后身边,就能让她好过一点。
娘娘是很需要自己的。
定了这件事,董灵鹫便拢袖起身,走向寝殿,边走边道:“你的伤如何了?”
郑玉衡跟在她身后:“已经大好了,多谢您关怀。
”
他的脚步停留在寝殿外,距离那道界限分明的门只有一步之遥,正要行礼送太后进去时,董灵鹫忽然回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郑玉衡心中一惊,毫无防备地被她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