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让你回家去歇着,怎么看起来比在宫中还累。
”
她敲了敲榻边,郑玉衡便依附上去,坐在女使搬来的矮凳上,挪得再近点儿。
董灵鹫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发现太后很喜欢这样安慰别人,就像是安慰一只小动物那样,没有暧昧的意味、也没有男女大防的矜持,更没有刻意的拉近距离。
她就是纯粹地觉得,这是一种良好的安慰方式。
郑玉衡默默地想,这习惯要怪那只猫了,皑皑的脾气养得那么差、那么娇纵,跟娘娘的安慰不无关系。
但这种安慰也是分场合、分人的,曾经当太子的孟诚或许从董灵鹫身边得到过这种关怀,但自从他登基为帝之后,他的母亲对他的身份多了一层尊重和礼遇,存在一定的距离。
娘娘位高权重,对他有一种对下位者的宽恕和垂悯。
郑玉衡微妙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并且产生一种小小的庆幸。
郑玉衡坦诚答道:“臣的家是龙潭虎穴,昨天是回不得的。
”
董灵鹫问:“怎么了?”
郑玉衡想了想,道:“臣会被父亲抓去成亲。
”
董灵鹫轻轻地批评他:“以子告父,让御史知道,先谏你不孝,再下到刑部打你四十杖。
”
郑玉衡有那么一点点敬畏,但还是道:“只有娘娘知道,御史不知道。
”
董灵鹫忍不住笑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怪罪他好了,便说:“全朝廷的御史都是哀家的耳目,哀家是他们的主。
”
郑玉衡沉默了一下,在这样的对话里,他的那份胆大便显得犹为鲜明。
小太医居然伸出手,握住董灵鹫安抚他的皓腕,抬眼道:“您不高兴?那娘娘打我吧。
”
董灵鹫一时微怔,也没想到小郑大人这么一不做二不休,她道:“打你?哀家还嫌手疼。
都交代到这了,索性明日就顺着赐婚回去成亲,也不用来了。
”
她抽回手,郑玉衡听得情急,竟没松开,牢牢地将太后的腕握在掌中,甚至还抬起另一只手覆盖上去。
他组织语言,表达道:“臣从前